
白薇薇再次敲門進入,披著賀承宇曾送我的披肩,拉住賀承宇的手。
“承宇,我怕黑,你陪我睡一晚好不好,明天再來陪弟妹。”
看到賀承宇眼中的為難,我什麼都沒說,隻是微笑點頭。
賀承宇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轉而換成了笑意。
“遙遙,我就知道你還是這麼善解人意。”
他給了我一個擁抱,和白薇薇一起離開。
賀承宇又忘了一件事。
我也怕黑。
曾經的他每晚都會將我緊緊摟入懷中哄我入睡。
他的聲音總是那樣令人安心。
“遙遙,別怕,我在。”
“我會永遠陪著你。”
耳邊的話語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徹底消失。
我緊緊縮在被子裏,昏昏沉沉過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
我剛走出臥室門就看到洗手池前的兩個人。
賀承宇正動作輕柔地給白薇薇擦臉。
白薇薇笑得矯揉造作。
餘光瞥見我,她的神情中帶了幾分得意。
她將頭靠在賀承宇的胸膛,還故意蹭了幾下。
“謝謝你,承宇,你的按摩手法真好,好舒服。”
賀承宇勾起嘴角。
“喜歡的話,我每天都給你按摩。”
嗬。
我冷笑。
這句話,賀承宇也曾對我說過。
“遙遙,我特意為你去學了按摩手法。”
“喜歡的話,我每天都給你按摩。”
“我賀承宇此生,都隻會對你一個人好。”
我搖搖頭,臉上唯餘苦澀。
過去的誓言有多麼動人,此刻的心就有多麼痛。
我知道,記憶裏那個深情又溫柔的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終於,賀承宇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剛才還在說笑的兩人,現在立刻變得沉默。
賀承宇愣了一下,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後換上一貫的微笑。
“遙遙,你醒的正是時候,早餐我買回來了,去吃吧。”
我看了眼餐桌,上麵寒磣地剩了個包子和一杯豆漿。
輕輕咬了一口包子,我便立刻吐了出來。
包子是白薇薇最喜歡的韭菜雞蛋餡,而我對雞蛋嚴重過敏。
先前隻誤食過一小口我都差點休克。
這一點,賀承宇竟也忘了。
無奈我隻能從冰箱裏翻出一袋麵包,就著早已涼透的豆漿吃了下去。
我默默看著包裝上的保質期,原來麵包已經過期五天了。
就好像我和賀承宇的感情,早已過期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