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下聲:“知三當三,你就這麼不要臉嗎?”
話音剛落,我就被一股大力摁倒在地。
霍澤然裹挾著寒風闖入,眼底像淬了冰,“安禾,你還真是學不乖。”
一路顛簸來到郊外,保鏢撕開我嘴上的膠帶。
看到麵前巨大的蛇坑,裏麵蠕動的上千條密密麻麻的黑蛇。
我徹底僵住了,不可思議地望著霍澤然。
“你明明知道,我最害怕蛇了!”
“我調查過了,星星那天是找你做的手術,你知道她有睡眠障礙,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平時我都舍不得動她一根頭發,你卻用咖啡潑她!”
許星星委屈地縮在他懷裏,一隻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衣領,露出了他心口的紋身。
“星。”
原來他心口的紗布不是為了保護我被仇家刺傷的啊。
他一直在用謊言掩蓋錯誤。
淚水滾滾而落,我再也沒有力氣扯開保鏢推我的手。
群蛇蜂擁而上,我撕心裂肺地大喊。
“霍澤然,你不能這麼對我?當初是你讓我留下的!”
他頓了頓,身旁的許星星忽然暈倒。
他匆忙抱著她往車上跑,再也沒有回頭。
蛇是無毒的。
我從蛇坑裏爬出來的時候,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咬痕。
手機彈出新的消息。
“女兒,爸媽馬上來接你回家。”
淚水糊了屏幕,久違的溫暖湧上心間。
事已至此,我該收拾行李離開了。
家裏沒有我想帶走的東西,直接去了辦公室。
霍澤然陪許星星在麵診,她仍然決定做手術。
看到我,她微微笑了起來。
“聽說安醫生的醫術是整個醫院最高明的,還是你來給我做手術比較放心。”
正要開口拒絕,就被霍澤然厲聲打斷,“就這麼說定了,星星愛美,不能留疤。”
“你做得好了,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我被強行套上無菌服推進手術室。
許星星躺在手術台上,忽然舉起手機,是我被淩辱視頻。
她嗓音決絕:
“安醫生,你在別的男人身下不也挺爽的嗎?可阿然隻有在我身邊才會開心!”
“視頻是你妹妹給我的。你看,連你妹妹都不喜歡你,你不要再糾纏阿然了!”
最不堪和痛苦的記憶在我腦海裏一遍遍播放。
我忍不住抱頭喊叫起來:“我會離開他的,你關掉視頻,求你關掉!”
等我反應過來,許星星月匈前的皮膚被手術刀劃出一個大大的×!
霍澤然踹爛門衝進來,心疼地抱起許星星。
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你怎麼敢毀了她?”
“既然你不長記性,就讓你也體會她千倍萬倍的痛苦!”
“把她也弄傷!”
我抬起嗡嗡作響的頭,捕捉到了許星星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保鏢獰笑著抓住我,我用盡全力反抗,卻被揪著頭發往牆上撞。
嘴裏滿是血腥味。
我想開口叫霍澤然,血就湧出來了。
保鏢粗魯地撕開我的衣服劃傷我的皮膚。
眼前隻剩一片血色。
手機震動起來。
我抖著指尖接起電話,泣不成聲:“爸媽,我在聖心醫院。”
霍澤然帶著許星星回到別墅,哄她睡著。
剛坐下,就收到保鏢發來領賞的“戰果”。
點開圖片的一瞬間,他頭皮發麻,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