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港圈最可笑的假千金。
不僅身份是假的,就連職業也是上不得台麵的胸部塑型師。
一朝跌落神壇,昔日仇家碾我如螻蟻,是霍澤然不顧一切救我於水火。
他力排眾議,非我不娶。
隻為履行年少時的誓言。
在他出國處理我仇家那天,醫院接待了一個嬌嫩如花的客人。
女孩羞紅了一張俏生生的臉,低聲解釋:“我男朋友說我哪都好,就是胸小了點。我很愛他,希望他能更舒服。”
我歎了口氣,告訴她不要輕易為了別人改變自己。
她卻堅持做手術,我隻好尊重她的選擇。
我剛拿起手術刀劃開她的皮膚,室外就傳來一陣躁動。
門被強行破開,此時原本應該在國外的霍澤然突然出現。
他輕輕抱起還在昏迷中的女孩。
“不用做手術,我跟我的小妻子開玩笑呢,沒想到她當真了。”
“無論她是什麼樣,我都愛她。”
他沒有認出,厚厚的口罩下是跟他才新婚的我。
也好,不久前才收到親生父母要我回家的信息。
此生,他再也不會是我的港灣了。
······
鮮紅的血順著冰冷的刀尖緩緩滴落。
霍澤然眸光一凜,注意到那殘忍的痕跡。
他低頭吻住女孩的傷口。
“笨蛋,辛苦你了。”
他眼中的心疼與愛意都要溢出來。
心底像漏了一個大洞,塞滿苦澀。
以至於他們離開之後,我才回過神來。
艱難地抽動僵硬的手指脫下沉悶的口罩,才發現它早已被淚水浸透。
麵前雪白的床單上隻剩褶皺的痕跡,清楚地提醒我剛剛發生的一切。
確實曾有一個嬌豔欲滴的女孩躺在那裏,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問我。
“我變得更完美了,他是不是就更愛我?”
而與她相愛的那個人,正是與我相伴了二十年,拚盡全力為我擋住腥風血雨的霍澤然!
踉蹌著追出去,隻看到絕塵而去的黑色車尾。
那輛車是我和霍澤然一起去選的新婚禮物。
他說過,這輛車不會讓任何女人坐上去。
他舍不得別人染指獨屬於我們的美好回憶。
可現在,他卻食言了。
跟到港城最昂貴的別墅區,霍澤然繞到副駕駛抱下女孩。
“聽說有個富豪的愛人有睡眠障礙,他就包下這一片別墅,不讓別人打擾到她。”
“天哪,真的是神仙眷侶,令人羨慕的愛情故事······”
路人的討論像一記重錘,重重地擊打在耳膜上。
寸金寸土的別墅區,隻是他討女孩歡心的手段。
而我隻是提出要一個鑲了小鑽的戒指,他卻神色猶豫。
“小禾,最近公司的資金鏈出了點問題,欠你的我以後一定補上。”
站在門外,舉起的手抬了又放。
聽著裏麵傳來的陣陣嬌笑,頭腦眩暈起來。
“阿然,你不是說去給我準備神秘婚禮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星星,我想你。”
原來他不是去幫我處理仇家。
他也不會在乎我被報複。
那個曾發誓要保護我一輩子的人徹底死了。
不堪入耳的喘息聲愈來愈激烈。
我再也忍不住,抬起發顫的指尖在密碼鎖上輸入我的生日。
門,真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