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老公去雪山滑行時突遭意外昏迷不醒,一睡就是七年。
醒來時老公迫於壓力,早已娶了別人為妻。
病床前,他眼眶殷紅的握住我的手:
“老婆你等我,三個月後項目竣工,我再也不用受老爺子擺布。”
“到時我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重新娶你為妻,把七年的一切全都補回。”
我看著他這七年因不和妻子同房被打出的傷痕心疼不已,淚眼婆娑點頭。
為了常和我見麵他給了我一個黎家保姆的職位。
沒人時,我會和他溜進晦暗的保姆房,做盡一切。
第99次見麵時,他在我耳側繾綣:
“阿顏,就剩三天了,等項目竣工,你還是那個黎太太。”
我嬌羞點頭,和他一起共赴情海。
可項目竣工前一天,我卻在打掃書房時不小心碰到他的電腦。
一段半日前監控映入眼簾。
“黎哥,你真有招,滑雪前給嫂子喂了特效藥,讓她記憶錯亂,以為真昏迷了七年。”
“可憐嫂子還不知道,那99次也是黎哥給她吃了藥,隨便找的流浪漢做的。”
“沒辦法,薇薇和我賭氣,昨天還鬧著說想看薑朝顏出大醜。”
“你答應了?”
“當然,薇薇可是我的命。”
心臟刺痛難忍,我苦笑著喚出係統:
【這是黎知宴第七次用藥欺騙我,這次我不想原諒了,回家吧】
......
羞辱的話還在繼續。
“到時候黎哥別忘了給我們錄視頻,讓我們也欣賞一下嫂子的風姿!”
“哈哈哈對,我記得前幾個月黎哥不是也幹過嗎.....”
他發出浪蕩的笑聲,猛地拍了拍桌子。
“還騙她說是畸形胎兒給打掉了。”
“我看過那個死胎,你別說長得跟嫂子真他媽像哈哈哈。”
角落裏的黎知宴輕佻的點了根煙,摟過俞薇薇的腰笑:“小祖宗,解氣點了沒?”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我喝了口係統為我回家準備的毒藥,麵無表情地戴上了耳機。
這是黎知宴第七次用可以篡改記憶,甚至消除一段記憶的特效藥騙我。
前幾次他用特殊技術培育出一個長得像我的狗。
可因為藥效不好,我的記憶很快恢複了。
第六次時,我找他哭鬧,他和我說這是最後一次。
沒想到他又設這麼大的局騙我,就因我不把參加珠寶大賽的作品讓給俞薇薇。
“我說你滾哪去了!原來是在書房裏偷懶!黎總和夫人馬上就要回來了,還不趕緊滾去做飯!”
震天響的巴掌落到臉上,保姆李姨突然進了廚房。
飯菜的熱氣撲到身上,瘙癢難耐。
當年為了幫黎知宴爭奪繼承人身份,我幫他的研究所試過不少藥。
此後落下病根,對極熱的蒸汽過敏。
連著監控的藍牙耳機,還在不斷傳來聲響:
“黎總,我們是不是對前夫人太過分了,故意讓李姨把她關進廚房做飯,她對蒸汽過敏,時間久了可是會死人的。”
“隻要薇薇高興,別說她疼死,每天被流浪漢睡一萬次也無妨。”
熱氣氤氳的空間讓我的皮膚立馬泛紅起泡。
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李姨見我遲遲不動,對我拳打腳踢。
前兩日因為黎知宴騙我資金周轉不開項目要完蛋。
我心疼他每天熬夜東奔西走,偷偷去幹3份苦力被鋼刀劃破的一指長口子瞬間裂開。
血染紅了襯衣,李姨還是不罷休,要把我的手按到沸騰的熱水裏。
眼看手要插入鍋裏時,黎知宴突然踹門而入。
他教訓李姨一番,從後麵抱住我。
“今天薇薇不在,我帶你去最喜歡的餐廳吃晚餐好不好?”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珠寶盒。
我認得出來,那是提前一年預定,也要排隊6小時才能拿到的新品,港城限售5顆。
那5顆,都整齊擺在了裏麵。
怔愣時,耳機連接的監控傳來了黎知宴意味不明的聲音。
“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扔掉吧,阿顏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薇薇脾氣大,我剛剛隻是哄她。我答應過阿顏,不會再騙她了。”
腦內的係統不斷提醒我,是否需要清理體內毒素。
它擔心我像之前一樣,想離開又反悔,白白浪費積分。
我攥緊了手,從未感覺選擇如此艱難過。
下一秒,耳機又傳來了聲音。
“薇薇又鬧脾氣,罷了,待會兒我回家帶阿顏去醫院取卵吧。”
我緊緊握起來的拳頭,鬆開了。
麵前的黎知宴, 像監控裏說的那樣,說出了他的目的。
“你前兩天不是受傷了嗎?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我閉眼自嘲一笑,意念回複係統:
【給我再兌換一瓶毒性更強的毒藥,我要縮短回現實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