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疏影怔住了,猛地看向陸屹承,麵色蒼白。
陸屹承帶方織夏,去了婦產科?
但陸屹承的麵色依舊如常:“可能是看錯了吧,但如果有好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的......”
林疏影不想再聽下去,轉身去了洗手間,生怕再多待一秒都會失態。
洗手間的鏡子裏,林疏影看著自己脖子上被創口貼覆蓋的猙獰傷痕,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等到她平複心情走出來時。
傭人送上了一杯飲料。
但她隻喝了一口,身上就泛起灼燒般的疼痛瘙癢,還起了大片紅疹。
林疏影瞳孔收縮了一瞬,才發現杯壁竟然殘留著一層杏仁粉。
她杏仁過敏!
頓時脫力跌坐在地,臉色迅速由白轉為駭人的青紫。
“陸太太!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傭人著急地問道。
叫醫生!......
林疏影抓著傭人的手比劃著。
但傭人卻沒有第一時間找醫生,而是伸手摸向了林疏影的脖子,摸到創口貼的一瞬,刷地扯了下來。
脖間那道猙獰的疤痕就這麼暴露了出來!
“天呐!陸太太你脖子上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塊疤啊?!”
傭人驚呼一聲。
與此同時,所有探究的目光就彙聚到了林疏影的身上。
林疏影越過人群,看著陸屹承。
眼前浮現出陸屹承第一次知道她過敏時著急的樣子。
當時他們在郊區,打不到車。
陸屹承背著她狂奔了整整七公裏,雙腳都磨破出了血,在她沒事之後,將她抱在懷裏,雙眼泛紅。
“疏影,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把這條命都賠給你!......”
而現在,他的臉色卻黑到了極點,不是擔心她的情況,而是在指責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陸老家主也看向了林疏影,皺了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林疏影著急地振動著聲帶,卻隻能發出模糊的字音:“我......”
“說話!”
陸老家主沒了耐性,麵色嚴肅,“難不成啞巴了?”
恰在這時,另外一道身影從她身旁越過,走了進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林疏影呼吸一滯。
隻見方織夏穿著跟她幾乎一樣的禮服,脖子上還戴著一條耀眼火彩的鑽石項鏈,來到了她的身邊。
兩個人出現在一起,一下就掀起了大波疑惑。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疏影?”
“你難道沒看新聞?有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整容成了疏影的樣子蹭疏影的熱度呢!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敢跑到家宴來了,還真是不擇手段哪!”
“話說屹承分得清哪個才是他的太太嗎?”
林疏影看向陸屹承,過敏的劇痛和窒息感令她搖搖欲墜。
陸屹承短暫地停頓過後,朝她緩緩走了過來。
卻在距離她不到一米的時候,轉而握上了方織夏的手,對著一眾陸家人開口:“讓各位見笑了,這才是我的太太。”
林疏影心頭一震。
上一次當著全媒體的麵,陸屹承選了方織夏。
這一次又當著全家人的麵,再度拋棄了她!
陸屹承對上她破碎的眼神,隻淡聲開口:“來人,把這個死纏爛打的冒牌貨轟出去。”
但保鏢剛上前,陸老爺子就提了一句。
“一個連你太太都敢假冒的女人,就轟出去這麼簡單?”
林疏影僵住了,通紅的眼眶死死盯著陸屹承。
陸屹承眼底閃過一絲遲疑。
方織夏就立刻挽住了他的手:“是啊,若是不斷了她的念想,指不定她下次還是不肯死心,再鬧出什麼讓你為難的事呢。”
陸屹承沉默了片刻,最終所有的遲疑都歸於冷漠:“來人,上陸家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