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裏,鐘斯年恍若瘋子般問了我幾百遍為什麼兩人會互換身體。
對此,我隻是冷漠丟下句。
“如果想要鐘氏股票動蕩,你和我被當做實驗品抓起來,你可以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聞言,鐘斯年這才安靜下來。
他發狂的拽著自己的頭發,卻不敢做出一點傷害自己的舉動。
鐘斯年盯著小腹的位置,目光有些複雜。
我算的很準,他敢殺我,但不敢對自己的血脈動手。
就算這樣,鐘斯年還是擺出往日的姿態,厭惡又威脅的瞪了我一眼。
“你和我雖然如今已經互換身體,但我勸你最好不要欺負昭禾,否則......”
他還話話沒說完,溫昭禾頂著一雙紅腫的眼滿眼委屈走進來。
鐘斯年見她這個樣子立馬心疼得不行,下意識想去抱住溫昭禾。
溫昭禾卻在他靠近時,突然身子往旁邊一摔,額頭用力磕上桌角。
一瞬間,鮮血如注。
鐘斯年還沒反應過來,溫昭禾就指著他開始哭著控訴。
“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
“我知道你現在懷了孩子有了底氣,但我也不能被你隨便欺負。”
鐘斯年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
他瞳孔顫抖,不可置信望著他心目中最單純的溫昭禾此時此刻正用最拙劣的手段陷害他。
“昭禾,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溫昭禾一邊柔弱縮進我懷裏一邊惡狠狠瞪了鐘斯年一眼。
“鐘總,姐姐好可怕。”
鐘斯年也算是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我才醒,怎麼可能會有力氣推你。”
我看兩人恨不得直接掐起來,險些沒笑出聲,還是裝模作樣輕咳一聲。
“夠了!”
鐘斯年當即期待的看向我。
我卻隻是打了個手勢。
病房裏立馬湧入一群保鏢,動作粗魯的把鐘斯年按在地上。
我輕拍著溫昭禾的後背,陰惻惻笑著。
“昭禾額頭不是出血了嗎,那就讓他磕頭道歉,我要讓他嘗受同樣的痛苦。”
鐘斯年立馬不甘的對著我大喊,“你瘋了嗎,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她冤枉的!”
“冤枉?”我冷笑一聲,起身走去給了鐘斯年狠狠一巴掌。
“昭禾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孩怎麼可能會冤枉你。”
“我說過,你非要仗著自己的小聰明欺負她,我就會讓你付出代價。”
鐘斯年眼睛驟然瞪大,臉上血色褪去,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般呆愣在原地。
我又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嗓音諷刺道。
“若我和你身體沒有互換,我被溫昭禾栽贓陷害,你敢發誓,不會這樣對我?”
鐘斯年嘴唇無力囁嚅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
保鏢已經動手了。
一時間,病房裏隻能聽到沉悶的磕頭聲。
磕了不到五十下,鐘斯年就受不了了,痛哭流涕喊著讓我放過他。
聞言我隻是輕輕喝了口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銳年邁的女聲在門口傳來。
“住手,越鬧越不成樣子了!”
婆婆在管家的攙扶下正緩緩走進來。
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許靜織肚子裏好歹還有我們鐘家的血脈。”
“等她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了你再罰不就得了。”
看著婆婆刻薄自私的模樣,我冷然一笑,正準備開口,地上的鐘斯年爬著過來拽住婆婆的褲腳大哭。
“媽,你看看我,是我啊!”
婆婆正想一腳踹開他,卻在看見鐘斯年的神情時驟然一愣,接著不可置信的輕喚一聲。
“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