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我必須回去取走我的證件和一些重要的私人物品。
次日一早,我準備回去收拾自己的一些隨身物品。
通往陸家別墅的路正在施工封閉,我隻好繞行到一條偏僻小路。
剛一過去,就聽見陸雨薇不耐煩的抱怨著,
“我當然知道!可...可是他畢竟還是我名義上的哥哥啊!”
另一道女聲帶著算計嗬慫恿,“傻孩子!什麼哥哥妹妹!反正你又不是親生的!”
“隻要你成了陸家名正言順的媳婦,還有她陸晚晴什麼事!”
“陸衍之本來就看不上她,這下看她還怎麼跟你爭家產!”
陸雨薇語氣遲疑,“可是...萬一被人發現...那我還怎麼在陸家待下去啊!”
“你怕什麼!萬一不成,咱們就把這件事推到陸晚晴身上!”
“你就說,是自己怕在陸家待不下去,竟然寡廉鮮恥,想用這種下作手段勾引自己的親哥哥!”
她重複著這個惡毒的計劃,隨即,一絲帶著快意的冷笑傳來。
“嗬...這倒是個辦法!到時候,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哥哥肯定會把她趕出陸家!”
“好,就按你說的做。你安排人,務必做得幹淨點!”
花叢後的聲音漸行漸遠。
我的心裏止不住陣陣惡心。
陸雨薇選擇下手的時機,是他們給我準備的“認親宴”。
我曾經也是期盼過的。
我曾天真地以為,這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哥哥會期待著我的歸來。
也想用這種方式讓媽媽放心,她的女兒在家人身邊,也能過得很好。
可陸衍之從未正式對外承認過我。
之前總以工作太忙、時機不對等各種理由推脫。
但其實,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陸雨薇她不願意。
現在,她甚至想要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徹底毀掉我。
而真正讓我心寒的,是陸衍之居然一直對我的身份存疑。
那次我偶然聽見他跟朋友閑聊。
“爸媽都不在了,死無對證。那些細節,年代久遠,真想偽造也不是難事。”
另一個男聲帶著戲謔,“那你當初還認下她?圖什麼?”
陸衍之語氣裏帶上了幾分無奈,“還不是為了完成爸媽遺願,我當初答應過他們找回妹妹的。”
“正好她找上門了,我也算有個交代。不過多雙筷子的事,陸家也不是養不起她。”
“我就是有點意外,她除了當初非要那個去醫學院的名額,別的居然什麼都不要!”
“說不定是以退為進,放長線釣大魚呢?”
“或許吧...”
陸衍之的聲音帶著不置可否的隨意,卻被一陣輕蔑的冷笑打斷。
“陸大少爺,不是每個人都把你家那個大小姐身份和家產看得那麼重要。”
陸衍之的朋友不悅起來,“林鹿,你什麼意思?”
林鹿理都沒理,接著說到,
“晚晴學醫,是因為她養母當初病重,她拚命想救她!”
“她養母害怕自己突然離世,才千方百計促成了這次認親,希望自己女兒能有真正的家人陪著。”
“所以,別再用你那套衡量撈女的標準去揣測她。不是所有人都稀罕你陸家的門檻!”
書房裏久久沒有回應。
我那時也在原地站了許久。
直到杯中的溫水變涼,才消無聲息的轉身離去。
......
我沒有繼續往前,而是轉身回了實驗室。
項目報道時間在一周後,這幾天我可以在這簡單對付一下。
沒想到,陸衍之卻找了過來,一見我就劈頭蓋臉一頓埋怨。
“你昨晚去哪兒了?為什麼沒回家?電話也不接!”
“陸晚晴,你能不能懂點事,學著雨薇那樣當一個真正的大小姐...”
我聽得惡心,忍不住出聲打斷他。
“不能,不學,而且我以後都不會再回去了。”
陸衍之未說完的話都咽了回去。
那副理所當然的訓斥姿態還僵在臉上,眼睛裏閃過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