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嫣嫣打開視頻通話,手中還拿著一捧鮮花。
接通後,父母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
“嫣嫣,我們剛剛結束跨國會議。就知道你最懂事聽話,能把你妹妹的接風宴安排的如此妥帖!”
鹿嫣嫣將鏡頭對準了我,同時抖了抖手中的鮮花。
我患有嚴重的花粉過敏症,一點鮮花的香氣都聞不得。
當下,我立刻捂住了發癢的喉嚨,咳得驚天動地。
“哎呀!沒想到妹妹和我小時候一樣有花粉過敏症!爸媽,不如就讓我留下來幫你們照顧妹妹吧?”
父母連忙叮囑鹿嫣嫣將我送醫,同時給她了莊園醫療間的使用權。
鹿嫣嫣前腳掛斷了電話,後腳就將鮮花擺在我的床頭。
我咳得頭腦充血,直接將花束丟出房門。
可不等我有一絲喘息,被花束砸到的穀柏岩立刻上前來拽住腳踝,將我從床上扯了下來!
“嫣嫣好心給你送花安慰,你竟然如此蔑視她的禮物!”
我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倒了地上,狼狽地抬頭望向他。
忍著喉嚨出血的劇痛,我對他展露一個難看的微笑。
“一個占了我十五年人生的小偷,我丟了她的花,怎麼了?”
後趕來的兩人,將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宋羽捏緊青筋暴起的拳頭,當場就要狠狠砸下來!
卻被西裝斯文的齊妄一把攔住。
他推了推金邊眼鏡,用冷漠的聲音給我下了判詞。
“等明天家族會議結束,她就再無用處。”
穀柏岩和宋羽長長地鬆了口氣,帶著淚眼朦朧的鹿嫣嫣離開。
房門再度打開後,我被灌了啞藥,帶至鹿氏頂層會議室。
齊妄將雙手按在我的肩頭,代替我發言。
此情此景,從外人的視角來看,我就是一個高坐在首席的傀儡,身後站著三個操控提線的傀儡師。
“荼秀小姐宣稱,她一個入獄十五年的犯人,無法擔任鹿氏集團繼承人。”
“特請鹿嫣嫣小姐,代替她接受名下所有的股權以及信托基金。”
此話一出,所有股東都交頭接耳起來。
齊妄一抬手。
隨即,風波平靜。
穀柏岩附耳低語,“荼小姐,在伯父伯母遠居海外後,我們就將董事會近半數選票都握在我們手中。”
“聽話一點,我們還能夠給你一個體麵的生活。”
幽幽惡意鑽入我的耳孔。
我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抬手將所有協議撕成了碎片!
紙片紛飛之下,在場所有人都齊齊變了臉色!
鹿嫣嫣跌坐在地,捂著胸口似要昏厥。
她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決絕道:“既然妹妹厭惡我這個姐姐,那我走便是!”
可她剛起身,就直接軟身暈倒在穀柏岩的懷裏。
全然的惡意從她身上彌散開來,引得我忍不住向前一步。
“夠了!”
兒時印象裏,無比疼愛我的二叔拍桌而起!
滿臉陰沉地將鹿嫣嫣護在身後。
“這樣一個用心險惡的孩子,不配當我們鹿氏的繼承人!”
齊妄嗤笑的聲音自我身後響起,
“荼小姐,被全世界孤立的感覺如何?”
我轉過頭,用嘶啞的嗓音嘲弄。
“僅此而已嗎?那你們可奪不走我的位置啊!”
看著齊妄驀然睜大的雙眼,我摩挲著惡意累計手表。
進度隻剩最後一格。
很快,他們就要遭到真正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