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望,我和你一起去。”
“滾......”
我用盡全力推開他。
走過的地方,留下駭人血痕。
母親這時剛好回來,看到我渾身是傷走出後院,震驚得張大了嘴。
“舒望!”
她輕呼出聲。
我慘然地笑笑,像終於找到靠山般,倒在她懷裏。
再醒來時,有張黑卡在我手上。
“舒望,其實你母親是被強奸後才生下你,安晴替你吃了不少苦。”
“現在她好不容易才回來,你就......”
母親欲言又止。
可我做了她二十多年女兒,又怎麼會不懂。
季家家訓第一條。
知恩圖報。
我幹澀地勾起嘴角,艱難地輕拍她的手背。
“媽......我懂......我走......”
她忍不住哽咽出聲,不得已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又突然頓住,卻始終沒有回頭。
“張媽死了,人還在火葬場,等你去看最後一麵。”
“以後再遇見......別再叫我媽。”
房門無情地關上。
隻留我與一室死寂。
我麻木地盯著白色天花板,眼淚無聲落下。
“知道了,阿姨。”
我會消失。
消失在那個本不屬於我的世界。
在醫院養了幾天,剛能下床,我就趕去火葬場。
拿到張媽的骨灰後,一時不知該去哪裏,竟鬼使神差走到安晴以前的住處。
親生母親說過,她不願見我。
但在走之前,我還是想偷偷見她一麵。
我胡亂繞進一條小胡同。
忽然,有人從身後撲過來。
“小騷貨,長得真他媽漂亮,在有錢人家裏過得不錯嘛。”
“去哪兒啊?讓爸爸爽一下!”
恐慌如潮水般襲來。
我拚命掙紮,不停地朝周圍呼喊。
“救命,救命啊!”
但這裏環境偏僻,根本無人聽到。
他瘋狂撕扯我的衣服,粗暴地將我壓在身下。
就在我徹底絕望時,有人撿起張媽的骨灰罐,猛地砸在男人頭部。
我驚慌地爬起來,竟看到一張和我相似的臉。
她脫下外套扔過來,指著胡同外,厲聲大喊。
“滾!趕緊滾!再也不許回來!”
男人搖搖晃晃走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臭婊子!敢打我!”
她激烈反抗。
我趕緊捂住衣服,不要命地逃跑。
報警!
我要報警!
我一邊撥打報警電話,一邊去外麵找人幫忙。
路過轉角時,竟看到那輛熟悉的邁巴赫。
而安晴早已不是穿的一身舊衣,反而庸俗地穿金戴銀。
“放心吧,不都找人盯著了?”
“嚇嚇她而已,說不定父女倆現在正感動地相認呢。”
安晴妖嬈地倒在顧墨言懷裏,玩弄他的領帶。
顧墨言始終望著胡同,腳邊碾了許多煙頭。
“我還是不放心。”
他抬腿往裏走,安晴卻抓住他,不管不顧吻上去。
“顧墨言,我說過一定要出這口氣!”
“你要現在去救她,我就告訴所有人,她是強奸犯的女兒!”
“你敢!”
顧墨言雙眼猩紅,發狠般掐住她的脖子。
她卻毫不畏懼,死死盯著他。
“顧總,心疼了?”
“但我告訴你,我前二十年都是在別人的欺辱下過的!”
“她憑什麼那麼好命!”
顧墨言呼吸頓住,手上力道也不自覺放鬆。
安晴得逞地笑了,順勢攀住他脖子。
“再做最後一次,我就永遠保守秘密,接受你和她的婚外情。”
他沉默。
但下一秒又吻上去。
邁巴赫劇烈晃動,我趁機從他們身邊跑過,沒有任何停留。
既然沒有人會為我而來,那就自己尋求拯救。
我衝進街邊的小超市,裏麵正煙霧繚繞,站了幾個紋著花臂的年輕人。
我嚇得僵在原地,顫抖著抓住其中一個人。
“求求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