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陷害的路走不通,蘇櫻櫻迅速調整策略,轉而開始攻略“太上皇”和“太後”。
也就是盛家老爺子和老太太。
為了討好盛老爺子,蘇櫻櫻在拍賣會上狠狠點天燈,拍回來一幅明代山水畫。
“這幅可是明代石大師的真跡,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拍回來的。”
“爸您來鑒賞一下,看這幅畫有沒有資格擺進您的私人藏室。”
蘇櫻櫻小心翼翼地展開畫卷,恭敬地看向盛老爺子,眼底深處是“這還拿不下你?”的滿滿自信。
可畫作被展開後,盛老爺子卻是眉頭微皺,臉上是半點笑意也沒有。
蘇櫻櫻有些摸不著頭腦,眼神猶疑地盯著盛老爺子。
她打聽過,石大師是盛老爺子最欣賞的畫家,這畫可是她花了整整五千萬才拍回來的。
可老爺子的表情,怎麼一點都不高興?
看著桌上那幅熟悉的畫作,我差點要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蘇櫻櫻還真的把我故意放出去的贗品拍回來了。
當初我聽說她在到處打聽盛老爺子的喜好,於是就把這幅我自己高仿的畫送去了拍賣所。
還特地找人把“吳大師秘藏畫作現世,即將公開拍賣”的消息散播給蘇櫻櫻。
不過也沒想到這麼順利,我輕輕一挖坑,蘇櫻櫻就迫不及待地跳了進來。
還庫庫送了我五千萬。
我強忍笑意,輕咳了一聲,故作嚴肅和遲疑道:
“這幅畫......好像是假的......”
“不可能!”蘇櫻櫻下意識反駁道,隨即又有些不確定地看向盛老爺子:
“爸,您看......是真的吧?”
盛老爺子麵色難看地冷哼一聲:
“明熙你接著說!”
我裝作認真地湊近看了看,緩緩開口分析道:
“這畫布是老的,可墨看著卻有點新。”
“而且吳大師的筆鋒向來是大氣磅礴,這幅作品雖然極力模仿,卻還是顯得婉約了一些,少了大師的鬆弛自如。”
“所以這一幅更像是現代仿作,不過仿製技藝倒還算上乘。”
隨著我娓娓道來,盛老爺子的臉上逐漸露出了讚許之色。
“明熙的眼光倒是挺準,這就是一幅用老畫布仿製的贗品。”
蘇櫻櫻仍是有些不願相信,下意識地抗拒道:
“不......不可能......”
看她這樣子,盛老爺子的眼神又冷厲了起來。
“哼!怎麼不可能!?”
“實話告訴你,這幅畫的真品早就在我的收藏室裏了,是我多年前從吳家後人那裏得來的。”
“所以你這幅,必然是贗品!”
盛老爺子眼裏帶了幾分怒意,拔高聲音嗬斥道:
“不學無術,還敢去拍賣會上點天燈!”
“真是把我們盛家的臉都丟盡了!”
至此,蘇櫻櫻討好盛老爺子的計策宣告失敗。
花了五千萬,換來的卻是盛老爺子的好感度狂跌。
聽說,蘇櫻櫻回去以後,把那幅畫撕了個粉碎,還氣得把碎片都燒了。
害!
我隻能說,你跟我一個真·古代人·皇室寵妃比古董鑒賞,那你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不過蘇櫻櫻很快就重整旗鼓,又轉頭開始天天去盛老太太那晨昏定省。
表麵上美其名曰:“我來多陪媽說說話。”,實則每天都去找盛老太太說我的壞話。
然而,早在她嫁進來之前,我和盛老太太就已經處成了“八卦搭子”。
我每天把上輩子經曆的後宮秘史編成八卦講給她聽。
她每天把她知道的豪門狗血秘辛講給我聽。
我倆一天不蛐蛐別人,就渾身不得勁。
盛老太太表麵上在聽蘇櫻櫻告我的狀,實則等她一走,盛老太太的信息下一秒就立馬發到我手機上:
【搭子快來,今天我二兒媳又編排你了!】
總之,蘇櫻櫻發現,她連續告了我一個月的狀,講得口水都幹了,我和盛老太太的感情反倒眼見著越來越蜜裏調油。
感覺都快處成閨蜜了。
害!
隻可惜她不明白,討好“太後”這件事,我上輩子就已經練到滿級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