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丈夫、丈夫的小青梅一起穿到了古代。
丈夫和小青梅穿成了靖王與靖王妃。
而我這個正妻卻穿成了賤婢。
這三年裏,府裏的規矩,主子的脾氣,我摸得一清二楚。
卻無意間聽到了新來的婢女閑聊。
“這破班真不想上了。”
“知足吧,陸總給的實在太多了。”
“不過陸總也真夠狠,為了哄他那個小青梅開心,讓自己老婆蒙在鼓裏天天伺候小三呢。”
我僵在原地,難道所謂的穿越,是一場騙局?
......
三年前,我突然來到“靖王府”。
我並不相信穿越,隻以為是一場荒唐的惡作劇。
直到,我看見了我的丈夫陸靳深和他的青梅林婉柔。
陸靳深穿著王爺蟒袍,麵容冷峻,林婉柔一身華貴衣裙,頭戴珠釵。
眾人喊他們靖王、靖王妃。
那一刻,我渾身血液衝上頭頂。
“陸靳深,怎麼回事?林婉柔的病已經嚴重到需要你搞這種角色扮演了嗎?”
穿著華服的“林婉柔”臉色一變,起身快步走來。
“啪!”
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
“王爺名諱,也是你這等賤婢能直呼的?”
她眼神冰冷,與現實中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男人。
他終於起身,踱步而來,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眼裏沒有半分熟悉,隻有漠然。
“王妃何必動怒,此女言行瘋癲,衝撞主子,拖下去,關入水牢,清醒幾日再說。”
水牢?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開始尖叫。
“陸靳深你敢?你這是非法拘禁,這是犯法的。”
我的掙紮和呐喊,隻換來更粗暴的對待,最後還是被拖向了王府最陰暗的角落。
一座建在地下的的石窟。
渾濁的汙水幾乎齊腰深,水麵上漂浮著不明的穢物,四周石壁濕滑黏膩,爬滿了令人作嘔的蛆蟲。
第一天,我憤怒地咒罵,堅信這荒謬的一切會結束。
第二天,寒冷和饑餓侵蝕我的意誌,我的聲音已經嘶啞。
第三天,我看到了一個同樣被扔進水牢的婢女。
進來時還在苦苦哀求,不到一天,她就在我眼前悄無聲息地滑進了汙濁的水裏,再也沒能起來。
那一刻,我所有的憤怒和質疑被現實擊得粉碎。
陸靳深和林婉柔?
那個長得像我丈夫和他青梅的兩個人,真的是在這個時空裏,掌握著生殺大權的靖王和靖王妃。
第五天,我像破布一樣從水牢裏被拖出來。
我認命了。
我學會了低頭,學會了跪拜,學會了尊卑。
直到今天。
幾句輕飄飄的閑聊,把我心底的認命砸的四分五裂。
我端著茶推開門,將茶盞放在陸靳深手邊的案幾上。
他並未抬頭,隻淡淡一句。
“今日手腳慢了。”
若是往常,我早已惶恐跪下。
但此刻,我沒有。
我抬眼,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打量他。
這張臉,我愛了整整五年,從校園到婚紗。
可現在......
一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細節跳了出來。
王府裏偶爾出現的先進布料,膳食中過於現代的食材,甚至偶爾聽到的短暫地電流聲......
不是沒有疑點。
隻是那五天的水牢,那具漂浮在眼前的屍體,徹底將我的懷疑死死壓在心底。
但現在,我心裏幾乎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可五年的相愛,曾經真切存在過的溫情,在我心底翻湧,我想要一個答案。
我看著他,聲音嘶啞。
“陸靳深。”
他翻書的手指一頓。
林婉柔立刻蹙起秀眉。
“賤婢,還敢直呼王爺名諱?”
我無視她,隻死死盯著陸靳深。
“這一切......是不是你們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