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程銘張了半天嘴,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和陳嬌嬌真的隻是朋友。”
程銘雖然在解釋,但語氣裏盡是不耐煩,
“實驗室裏都是男生,我們平時就把嬌嬌當兄弟相處。有些時候少點男女之間的分寸,你也多理解一下。”
我隻覺得可笑:“餐廳裏,當著我的麵,她整個人都快掛你身上了,這隻是少了一點分寸嗎?”
“沈知梨,你別再無理取鬧了行嗎?”
程銘提高了聲音,仿佛做錯事的人是我。
“我和嬌嬌隻是朋友!我們就是聊聊天,從來沒做過任何越界的事!”
我輕聲說道:“你沒越界,那她呢?”
程銘愣怔了片刻,又很快變得理直氣壯。
“你能不能別再盯著陳嬌嬌不放了?”
“嬌嬌是我的師妹,我多照顧她一下怎麼了!”
他氣得轉身就走,留下一道重重的摔門聲。
我脫了力,癱倒在沙發上。
我很困,很累。
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著。
再醒來時,是因為腹部傳來的劇痛。
在痛到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撥通了120。
意識回籠,我已經到了病房。
看到床邊坐著的程銘,我才想起,我的緊急聯係人還是程銘。
他的外套衣擺擦過我的鼻尖,上麵還殘留著甜膩的香水味。
“為了讓我陪你,連裝病都使出來了?”
程銘說這話的時候還喘著氣,頸間有隱約紅痕,襯衫扣子也係錯了三顆。
和我吵架那會兒,他襯衫的扣子還是整齊的。
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大晚上重新穿襯衫的呢。
我的聲音很輕:“程銘,你越界了。”
“你跟嬌嬌道個歉......”
程銘要說的話卡在了喉頭。
他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說,”我又重複了一遍,“你越界了。”
“我不和你結婚了,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