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今晏的青梅為救我落下雙腿殘疾後,就飛往了法國,再也不曾回來。
於是,他們約定每年要在巴黎相見。
青梅也仗著這份寵愛將我的所有東西,一點一點搶走。
三周年紀念日,謝今晏特意定了餐廳。
他沙啞開口道:
“我們離婚吧,假離婚,離婚幾個月就好了。”
“她成了殘疾,沒法嫁人。我隻是想實現她的願望。放心,溫太太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我無比崩潰,用自殺威脅謝今晏不許離開我。
可謝今晏不耐煩的扯開我的手,嗓音冷漠。
“要不是有梨梨舍身救你,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這都是你欠她的,你沒資格無理取鬧!”
我心灰意冷,捂住正在冒血的傷口顫抖著轉身。
他不知道,當年那場意外,本就是他青梅的自導自演。
而我,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
從溫梨為我受傷後,謝今晏便囚禁了我三年。
我再一次尋死逼他放我離開時,血流了一地。
謝今晏看見血時,沒有憐憫,眼裏隻有一閃而過的不耐。
“梨梨她這麼善良救了你,你有什麼資格尋死?”
“你的行事風格就是做錯了事情第一反應就是想逃?”
“你就該生不如死的活著贖罪。”
我跪下扯著謝今晏的手求他放過我,他卻狠狠地甩開我的手,不耐煩的打斷。
“當年要不是你設計的那場意外,梨梨怎麼可能會因為救你雙腿殘疾,再也站不起來。”
我的心不受控製的一疼,哀求道。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設計她。”
直到我被強扯到上飛機,謝今晏才冷聲囑咐我。
“別再耍什麼花招,好好給梨梨道歉。”
“梨梨雖然善良不計較,但是你不能不道歉。”
下飛機,溫梨在接機口等我們。
謝今晏全然不顧暈機的我,便已經扶上了拄著拐杖的溫梨。
溫梨一副責備的神情,嗓音嬌俏。
“你怎麼也不等等知意姐姐?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怪姐姐了。”
她字字句句看似為了我說話,但挽著愈發緊了的謝今晏的手在告訴我。
她在挑釁我。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裏。
謝今晏彈了她腦瓜子一下,嗓音溫柔。
“就你會瞎操心,你怎麼不操心操心自己,還是我逼著問你,才告訴我你腿疼的。”
“我隻心疼你,管她幹什麼?”
聽他這樣說,我看見溫梨眼裏分明閃過一絲得意。
就算是這樣親密尋常的動作,他也很久沒有和我做過了。
謝今晏輕嗤。
“還不過來扶著梨梨,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天天一張死魚臉,也不知道誰欠了你的。”
“我看當年我對你一見鐘情,也真是瞎了眼。”
“說不定當年我娶了你,也是你早早設計好的。”
我心裏湧起酸澀,聽他說這話,心像被密密麻麻的針刺穿。
我控製不住的咳嗽了兩聲,扶住溫梨的手,卻沒想到溫梨下一秒就痛呼了起來。
“今晏哥哥,知意姐姐掐得我手好疼。”
“可別把病氣傳染給我了。”
我慌忙解釋,眼淚率先落了下來。
“我沒有。”
謝今晏冷冰冰的拍掉了我的手,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透著不耐煩。
“怎麼照顧人都不會。”
“既然如此,你就走著回溫梨家。”
謝今晏忘了,這三年他把我折磨的夠嗆,傷痕累累的已經和殘疾人差不多了。
我的腿每走一步都很費勁。
更何況是冰天雪地裏。
從前謝今晏總是舍不得我受一點委屈的。
我隻微微愣了愣神,謝今晏就再度背著溫梨走遠了。
我跟上去,就聽見謝今晏同溫梨說話,雖然是指責,但句句透著寵溺。
“也不知道你非要接我做什麼,行動不方便就好好在家裏待著,你就是個小麻煩精。”
溫梨笑著親了一下他的臉,嗓音清甜。
“就隻麻煩你。”
他穩穩的把溫梨背在自己的身後,回頭看我。
“愣著幹什麼?跟上。”
我抬步跟上,第一次沒有等他,拿出手機訂了回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