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清雅留在我身邊“學習”的日子,表麵風平浪靜,暗地裏卻波濤洶湧。
我深知這朵黑心蓮的毒性,非但沒有如她預想般刁難折磨她,反而吩咐手下對她以禮相待。
吃穿用度皆按園區大小姐的標準,甚至更好——新鮮水果空運,定製作戰服。
連她慣用的那款限量版香水,我都讓人設法從外麵弄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香水給她買到假貨了,第二天清晨,她突然撲倒在了蘇屠腳下。
“爸!您要為女兒做主啊!”她聲音哽咽,帶著哭腔。
“林好運......她......背地裏卻和明家園區的舊部勾結!”
“我親耳聽到他們密謀,要裏應外合,推翻您的統治,她自己當老大!”
這話如同驚雷,在會議室炸響!所有小頭目臉色驟變,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驚疑。
我卻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她要把我的課程舉報了。
不是就好。
蘇屠眉頭緊鎖,還沒開口,蘇清雅又哭訴道:“她不僅勾結外敵,還虐待我!”
“給我吃餿飯,穿破衣,動輒打罵!爸,我代表的可是您的臉麵啊!”
“她這樣對我,就是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她這就是動了要讓園區易主的心思!”
就在這時,我身邊平日裏幾個還算殷勤的仆從,竟“噗通”幾聲齊齊跪倒在地。
“老大!大小姐說的句句屬實!”
“林顧問......不,林好運她確實經常私下見一些生麵孔!”
“她讓我們克扣大小姐的用度,還說不聽話就把我們扔去喂狗!”
我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蘇清雅是什麼時候把他們收買了過去。
蘇屠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好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勾結外敵,虐待義妹,野心篡位,人證“確鑿”,怎麼看都是死局。
我迎著蘇屠的目光,平靜地搖了搖頭,“沒有。”
蘇清雅立刻加碼,哭得更大聲:“爸!您看到了吧!她默認了!她就是心虛!”
那幾個叛變的仆從也紛紛磕頭,七嘴八舌地補充著“細節”。
什麼看到我和明家園區殘黨秘密通信,什麼聽到我抱怨老大分配不公......
汙水一盆接一盆地潑來,恨不得立刻將我淹死。
“噗嗤——”一聲輕笑,在壓抑的會議室裏顯得格外突兀和清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清雅和那幾個賣力表演的仆從。
他們錯愕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蘇屠,緩緩開口:“說完了?”
他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蘇清雅和那幾個仆從,最後落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