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為了白月光逼我離婚,轉頭就竊取我三年的設計心血。
競標會上,他與我十年閨蜜聯手,想將我釘在抄襲的恥辱柱上。
所有人都以為我完了。
直到那個男人推門而入,將證據摔在桌上。
我站在頂層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握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冷漠地俯瞰著樓下。
暴雨如注,將整個城市衝刷得模糊不清。
而在那片模糊的雨幕中,一個狼狽的身影長跪不起,他就是沈浩,我的前夫。
他已經在那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從白天到黑夜,從晴天到暴雨,像一座頑固而可笑的雕塑。
三天前,他還是建築設計界最耀眼的新星,年輕有為,風光無限。
如今,他卻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階下囚,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外麵雨大,涼氣重,別看了。”
一隻溫暖的大手覆上我的手背,將我從冰冷的回憶中拉回。
顧景深,我身邊這個男人,也是“濱江之星”項目最大的投資人,將一杯熱牛奶塞進我手裏,語氣裏滿是溫柔。
我接過牛奶,指尖的暖意卻驅不散心底的寒。
思緒不受控製地飄回半年前。
同樣是這樣一個雨夜,沈浩將一份離婚協議狠狠甩在我臉上,眼神比窗外的雨還要冰冷。
“蘇晴,我們離婚吧。”
“小雅懷孕了,我不能讓她和孩子再受任何委屈。”
小雅,他的學生,他口中純潔無瑕、才華橫溢的白月光。
我看著他那張冷酷決絕的臉,隻覺得我們隱婚的這五年,像一場天大的笑話。
為了他的事業,我甘願做他身後的影子,將所有榮譽都推到他麵前。
可我等來的,不是公開的承諾,而是為另一個女人騰位置的驅逐令。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拿起筆,一言不發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
蘇晴,從今往後,你的人生與沈浩這個男人,再無半分瓜葛。
樓下的沈浩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注視,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穿透雨幕,死死地望著我所在的窗口。
他的嘴唇在動,無聲地嘶喊著我的名字。
那張曾經意氣風發的臉上,此刻隻剩下悔恨和絕望。
我收回視線,拉上了窗簾,將那片嘈雜的雨聲和那個卑微的身影,徹底隔絕在我的世界之外。
顧景深輕輕將我攬入懷中,低聲問:“還在想他?”
我搖了搖頭,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感受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
“不,我隻是在想,我浪費了五年。”
是啊,浪費了整整五年。
我曾以為,隻要我付出得足夠多,就能捂熱他那顆石頭心。
現在才明白,石頭就是石頭,捂得再熱,也變不成真心。
過去的我,已經死在了那個簽下離婚協議的雨夜。
如今的蘇晴,隻為自己而活。
沈浩,你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