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樣準備早餐。

李強和小雅先後從主臥出來，看到我時都愣了一下。

小雅脖子上有明顯的吻痕，她故意撩了撩頭發，讓那些痕跡更加明顯。

“姐姐，早啊。”

她甜甜地打招呼，自然地坐在我一直坐的位置上。

李強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在她旁邊坐下。

我把煎蛋和吐司放在他們麵前。

“婉婉，離婚協議我讓律師擬好了，你簽了吧。”

李強咬了口吐司，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

我把牛奶放在桌上，微微一笑：“急什麼？”

“我還沒想好。”

小雅和李強交換了一個眼神。

“姐姐，強哥也是為你好。”

小雅柔聲說，“你這樣拖著，對誰都不好。”

“為我好？”

我挑眉，“那真是謝謝你們了。”

李強放下筷子，語氣不耐煩：“林婉，別鬧了。”

“我們已經這樣了，你覺得這婚姻還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

我笑著看向他們，“看你們偷偷摸摸，不是挺有意思的嗎？”

小雅的臉色變了變。

李強猛地站起來：“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我平靜地收拾碗筷，“既然你們不怕丟人，我怕什麼？”

那天之後，家裏的氣氛變得詭異。

我照常上下班，做飯打掃，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但暗地裏，我開始行動。

我找了個私家偵探，調查李強和小雅的關係。

結果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們在一起已經兩年多了。

也就是說，小雅住進我家不到一年，就和我的丈夫搞在了一起。

偵探還告訴我，李強在半年前就開始轉移財產，把我們的共同存款轉移到了他母親名下。

更讓我心寒的是，小雅根本不是被前男友騙錢，而是因為賭博欠下高利貸。

她接近我，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

拿到這些證據的那天，我在公司衛生間裏哭了十分鐘。

然後擦幹眼淚，補好妝，繼續工作。

我不能倒下。

周五晚上，李強的父母突然來訪。

一進門，婆婆就拉著小雅的手噓寒問暖，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公公則直接對李強說：“盡快把離婚手續辦妥，別耽誤小雅生孩子。”

我站在廚房門口，手裏還端著果盤。

“生孩子？”

我輕聲問。

婆婆白了我一眼：“小雅懷孕了，都快三個月了。”

“你還賴著不走，是想讓我們李家絕後嗎？”

我看向李強，他避開我的目光。

小雅依偎在婆婆身邊，一臉得意。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們這麼著急要我離婚。

我的心沉到穀底，但臉上依然保持微笑：“是嗎？”

“那真是恭喜了。”

我把果盤放在茶幾上，轉身回房。

關上門，我靠在門上，聽著外麵的歡聲笑語。

這個家，早已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但越是這樣，我越不能輕易放棄。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收集到的證據。

李強轉移財產的銀行流水。

他和小雅的親密照片。

小雅的賭博記錄和高利貸借條。

每一樣，都是刺向我心臟的利刃。

但現在，它們將成為我的武器。

夜深了，客廳的歡笑聲漸漸平息。

我聽到李強送他父母出門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我的房門被敲響。

門外站著小雅。

“姐姐，我們談談好嗎？”

她楚楚可憐地說。

我讓她進來。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

她坐在床邊，眼淚說來就來，“但我真的愛強哥，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

我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她抓住我的手，“你還年輕，長得又漂亮，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我抽回手，微微一笑：“小雅，你還記得你剛來我家時說的話嗎？”

她愣了一下。

“你說，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恩人，你會用一輩子報答我。”

我輕聲說，“現在，這就是你的報答方式？”

她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複那副可憐相：“感情的事，控製不住的…”

“控製不住？”

我笑了，“那你告訴我，李強賬戶上那五百萬，是怎麼控製不住轉到他媽名下的？”

小雅的表情僵住了。

“你…你怎麼知道？”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包括你在澳門賭場欠下的兩百萬高利貸。”

她的臉瞬間慘白。

“姐姐，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

我打斷她，“回去告訴李強，想要我離婚，可以。”

“但條件得由我來定。”

小雅倉皇離開後，我鎖上門，深吸一口氣。

戰鬥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