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向家當晚,溫斯璟就發起了高燒,連著燒了幾天才勉強能喝點白粥。
這天溫斯璟將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整理了出來,剛要裝進皮箱中,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
向晚茵臉色鐵青的衝了進來,用力的拽住了溫斯璟的手。
“你都對龍涎草做了什麼?為什麼阿宇媽媽吃下後就開始是上吐下瀉,情況更加的嚴重了?”
溫斯璟想要甩開向晚茵的手,可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龍涎草是你親自拿走的,出了事你卻來找我?”
向晚茵眼神陰鷙的看著他。
“溫斯璟,你的手段就跟你的人一樣的臟,你最好祈禱阿宇媽媽沒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溫斯璟身體一僵,向晚茵厭惡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他淩遲了千萬遍。
向晚茵抬了抬手,立即有兩名士兵衝了進來,
他目光冷冽的看著溫斯璟。
“既然你仍舊不知道悔改,就給我去醫院門口跪著,跪到阿宇媽媽脫離危險為止!”
溫斯璟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向晚茵,你讓我去給一個殺人凶手的媽媽下跪?”
向晚茵神色冰涼。
“你總要學會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溫斯璟緊緊的握著拳頭。
“我做過最錯的事就是娶了你!”
向晚茵一怔,隨即臉色陰沉了下去。
“把先生帶走,沒有我允許,不準他起身!”
溫斯璟像是個犯人一樣被拖拽著來到醫院門口,他不肯跪,步兵就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撲通”一聲響,溫斯璟在所有人嘲諷的目光中跪在了醫院大門口。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天才醫生溫斯璟嗎?現在怎麼像個罪人一樣的跪在這裏?”
“聽說他敲詐勒索品德敗壞,又借著職務之便導致患者術後並發症嚴重,真是該死!”
來來往往的人群,譏諷的目光都像是利劍,在溫斯璟的身上慢慢的劃著。
溫斯璟從早上一直跪到晚上,沈方宇才緩緩的從醫院大門走了出來。
“溫醫生,我媽媽已經脫離了危險,我特意跟晚茵求情,讓她放你回去休息呢!”
話音落下,溫斯璟口袋中的BB機震動了一下。
是律師的信息。
【溫醫生,您跟向團長的離婚程序全部辦理完成,離婚證明我已經讓人給你送過去了。】
看著信息,溫斯璟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可以離開了。
隨後溫斯璟艱難的站了起來,目光淩厲的看著沈方宇。
“沈方宇,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說完,他便挺直了腰身一步步的走進了黑夜中。
從醫院離開,溫斯璟直接返回了家中。
他提著皮箱最後看了眼那棟困住了自己五年的公館,毫不留戀的走出了向家大門。
剛到大門口,一輛小橋車穩穩的停在溫斯璟的麵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美豔的臉龐。
“溫斯璟,好久不見!”
·············
醫院。
向晚茵坐在走廊上,沈方宇媽媽的主治醫生拿著一份檢查報告走了過來。
“向團長,根據病人的檢查報告顯示,沈先生的母親是因為自己不遵醫囑服用了大量的葷腥菜品,才會導致腸胃炎,沒什麼大礙,溫醫生的手術沒有任何問題。”
向晚茵拿著檢查單的手一頓,剛要開口,就隻見秘書拿著一台大哥大慌張的衝了過來。
“團長,您家裏出事了。”
向晚茵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哭喊聲。
“晚茵,出事了,你爸遭遇車禍,玻璃插 入了心臟,現在需要緊急手術,可玻璃插 入的位置過於凶險,全北城沒有一個醫生敢接。”
向晚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站在一旁的醫生卻突然開口。
“全北城的外科醫生我估計隻有溫醫生敢接這個手術,隻可惜溫醫生的手已經廢了,但是也可以讓溫醫生在一旁指導,或許有幾分希望!”
向晚茵一聽,立馬派人去找溫斯璟。
可都隻得到一個結果。
那就是,溫斯璟,從北城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