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醒來時,溫斯璟已經出現在了熟悉的病房中。
手上鑽心的疼痛感襲來,溫斯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來了。
他慌張的坐起身來,右手除了疼,已經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
“怎麼會這樣?”
溫斯璟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他慌張無措想要下床,聽到動靜的向晚茵立即從沙發上衝了過來,將人緊緊抱住。
“斯璟對不起,你的手被藏獒咬斷了手筋以後都拿不起手術刀了!”
溫斯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他最引以為傲的手,讓他立足醫療界的手,從此廢了。
這讓他怎麼接受,如何能接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向晚茵都守在溫斯璟的身邊,就連他洗漱她都是親力親為。
溫斯璟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回家的路上,溫斯璟看著窗外一言不發,向晚茵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滿臉的溫柔。
“斯璟,明天我幫你媽媽跟妹妹特意舉辦了一場吊唁會,一定會風風光光的送她們離開的。”
聽到吊唁會,溫斯璟的神色鬆動了幾分,剛要開口向晚茵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溫斯璟聽見是沈方宇的聲音。
【晚茵,我媽媽胸口又疼了,我不知道怎麼辦,你能來陪陪我嗎?】
向晚茵當即一腳急刹車,神色凝重的看向溫斯璟。
“斯璟你自己走回去吧!阿宇那裏需要人陪著!”
溫斯璟冷笑一聲。
“你是醫生嗎?叫你去你能幫她媽治病嗎?”
向晚茵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溫斯璟,她媽媽就是因為你手術不當才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我也是為了幫你減輕罪孽而已!”
說完,向晚茵直接下車將溫斯璟的車門拉開了來。
“下車!”
溫斯璟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可笑,原來愛真的是可以裝出來的。
溫斯璟剛下車,向晚茵就迫不及待的啟動車輛揚長而去,留下他一人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頭。
這裏靠近郊區,最近治安有些亂,經常會有地痞流氓混跡在此。
眼看天色漸漸黑了下,溫斯璟剛要往前走去,忽然巷子口走來幾名大漢。
溫斯璟警惕的看著幾人,心中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扭頭就想跑,卻忽然被人捂住了口鼻,隨後兩眼一黑陷入昏迷之中。
再睜開眼溫斯璟已經出現在一家廢棄工廠中了,他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人上前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溫斯璟本就受傷的手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襲來,讓他幾乎暈厥。
“聽說你是向晚茵的老公?我們當然是想問你要點錢花花。”
溫斯璟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他緊咬著牙:“我沒有錢。”
綁匪立即拿著座機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你沒有錢,可向晚茵有錢啊!”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是誰?”
綁匪夾著嗓音朝電話那頭威脅著:“向晚清,你的丈夫現在在我們手上,你趕緊給我們打二十萬過來,否則我們就撕票。”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
“溫斯璟,你知道我去看望阿宇的媽媽了就故意找人來演場戲,想騙我回去是不是?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有心機了?”
綁匪微微一怔,隨後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溫斯璟的身上。
“誰跟你演戲,你要是不拿錢,老子就弄死他。”
向晚茵譏諷一笑:“溫斯璟,你要是再鬧,那你就去死吧!永遠都別回來了。”
說完向晚茵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斯璟望著被掛斷的電話筒,明明早就已經知道答案,可是心還是疼的難以抑製。
綁匪惱羞成怒的看著溫斯璟,隨後抄起凳子就往溫斯璟身上砸去。
“連錢都要不到的廢物。”
溫斯璟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下一秒他發狠的站起身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一名綁匪,不要命的往外跑去。
幾人慌忙追上,下一秒卻笑的更加的得意了。
“這裏是郊區,你身後除了一條湖,什麼也沒有!”
溫斯璟看著身後欄杆下的湖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往下跳了下去。
冰涼的湖水瞬間將溫斯璟包裹,他仿佛聽見岸邊上有人在爭吵著。
“那人隻是說要毀了他,可沒說要他的命,這要是出事了誰來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