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後,警方接手了這個案件,鬆鬆幫薑時安去盯著,病房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屋外狂風大作,冬季寒風刺骨,將窗戶吹開,薑時安下床去關窗戶時,後背被人貼緊。
她渾身一顫,以為醫院闖進流氓時,男人熟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是我。”
“起開。”
薑時安掙脫開來,借著月色,她看清溫晏山那張古板無趣的臉。
“薑時安,”男人聲音低啞:“你還在為了幾天前的事生氣?芷若是我妹妹,那天她心情不好,我安慰了幾句,你沒必要吃醋。”
“我讓你刪照片是怕你意氣用事,到時候我處理起來很麻煩。你現在報警讓他們把芷若抓走,傳出去隻會說你不懂事。”
安慰幾句?溫晏山拿她當傻子?
薑時安上前兩步,靠近他:“溫晏山,安慰就安慰,用得著脫褲子嗎?”
話落,她又聞到那股不屬於他身上的香水味。
內心泛起一陣惡心,薑時安主動拉開距離。
“你說話注意點。”溫晏山跟上她,在薑時安坐下的時候他也俯身,抬起他的下巴:“你也想了是不是?你嫉妒了,薑時安。我和你做,做完之後你撤訴。”
薑時安覺得他有病。
她推開溫晏山:“離我遠點!溫晏山,你有病吧!你以為誰都像紀芷若那麼不要臉?她捅我一刀,出來善後的是你,解釋的也是你,你這個好哥哥當的還真是稱職!”
“溫晏山,你滾吧,我不會撤訴的。你就和你的好妹妹鎖死,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了!”
薑時安的眼裏滿是絕望和憤怒。
溫晏山不在乎,他全當薑時安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嘴硬心軟。
不給薑時安任何反應的機會,他扯下薑時安的病服,要單槍匹馬的殺進去。
薑時安拚命反抗,卻被他死死地禁錮住手腕,壓在床上。
危機關頭,薑時安大腦一片空白,另一隻空出來的手不知怎的伸向枕下,摸到事先藏的刀。
紀芷若那一刀,她不會白挨。
如果她來,薑時安就還給她。
如果她不來,那她就還給溫晏山。
握緊枕下的刀,薑時安毫不猶豫的刺向溫晏山。
胳膊上的血滴到薑時安臉上。
“你清醒了嗎?溫晏山。”薑時安在黑暗中說:“想和解,你得先給我一樣東西。”
“你名下0%的資產,否則我讓紀芷若把牢底坐穿。”
在京城,溫家一家獨大。
薑家雖沒有溫家的勢力,但也能與之抗衡一段時間。
可溫晏山不舍得讓養妹在監獄多待一秒,他怕紀芷若受到刺激。
於是隔天他就派秘書接薑時安去公司簽合同。
“簽吧,簽完我撤訴。”薑時安將合同翻到最後一頁,遞給他。
溫晏山沒說話,簽下合同。
名字落定那一刻,薑時安打了通電話。
“我要撤訴。”
掛完電話後,她衝溫晏山挑眉:“滿意了吧?”
她拿起桌上的協議書,走出辦公室。
身後是秘書的勸慰聲。
“溫總,您名下80%的資產呢,就這麼給太太了?”
“不用慌,我和薑時安還沒離婚,那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她帶不走的。”
她就知道溫晏山會這樣想。
所以,這不是一份股份轉讓合同。
揭開最外麵那層紙,赫然出現五個大字。
【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