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歲時,薑媛被仇家綁架,是路雲舟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
為此,路雲舟腹部落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她曾撫摸著傷疤痛哭,路雲舟隻是抱著她,哄她,說這是他愛她的勳章。
二十八歲時,這道“勳章”被紋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是他的救命恩人謝瑤。
一個小時前,謝瑤的病房發生爆炸。
為此,他要薑媛以牙還牙。
......
路雲舟命人將薑媛關進地下室,拿出平板裏的實時視頻給她看。
看著畫麵裏父母身上那個顯眼的炸彈裝置,薑媛哭得崩潰。
“路雲舟,我們相愛十年了,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還不承認?”路雲舟似乎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他無情地按下一個鍵,炸彈上的倒計時數字開始跳動。
薑媛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淚水瞬間決堤。
“路雲舟!你喪心病狂!”
“他們之前是不喜歡你,可你創業最難的時候,是我爸賣了收藏品幫你渡過難關的!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們?!”
她哭喊著,聲音逐漸嘶啞。
路雲舟的臉色沒有絲毫動容:“怪你這次做得太狠,竟然想要瑤瑤的命。”
他冷冷地說:“隻要你承認錯誤,我就放過他們。否則...”
看著數字越來越小,薑媛幾乎處在崩潰邊緣。
她所有的驕傲和堅持在至親的性命麵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薑媛癱軟在地,泣不成聲地喃喃:“對不起...對不起...”
路雲舟眼神複雜地閃爍了一下。
終於按下了暫停鍵。
下一秒,他轉頭看向地下室的另一個角落,語氣放緩了些許。
“瑤瑤,她畢竟是我的妻子。雖然做了錯事,你願意原諒她嗎?”
薑媛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淚眼朦朧地循著路雲舟的視線望去。
隻見謝瑤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臉上早已不見了之前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戲般的愜意。
她嘴角微微勾起:“路先生,我理解姐姐。她隻是一時被嫉妒蒙蔽了心智,我不怪她。”
那一刻,薑媛最後一絲尊嚴被徹底擊潰。
路雲舟將薑媛抱回房間,在她額頭上印下纏綿的一吻。
“媛媛,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我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
薑媛搖頭,一滴淚落下:“過不去,路雲舟。”
路雲舟臉上的笑意褪去:“薑媛,別再考驗我的耐心。”
薑媛抬眸,終於明白,從前的路雲舟已經徹底消失。
他已經愛上了所謂的“救命恩人”了。
她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的疼痛,直接聯係陳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她想到新婚夜那天,路雲舟傻傻地笑著說:“媛媛,這輩子我對你絕無二心。”
可才過去幾年,這句承諾就變成了笑話。
薑媛掙紮著爬起身,想到樓下倒杯水。
剛走近路雲舟臥室,便看見一個女傭從裏出來,懷裏抱著一疊待換的床品。
那雪白的床單上,有一抹刺眼的血跡。
那一瞬間,薑媛的呼吸停滯了。
生理性的反胃洶湧而來,根本無法抑製。
薑媛捂住嘴,衝到洗手間,對著馬桶劇烈地幹嘔起來。
謝瑤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身上穿著一件蕾絲睡裙,領口微敞,隱約可見一些曖昧的紅痕。
她的語氣十分天真:“抱歉,姐姐,昨晚不小心弄臟了床單。”
“路先生以前對你,也這麼猛嗎?”
薑媛再也忍不住,用盡了力氣扇了她一巴掌。
謝瑤驚呼一聲,泫然欲泣地捂住臉。
“怎麼回事?”
路雲舟帶著不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快步走近,先是看到淚眼婆娑的謝瑤,然後才將目光轉向身體微微發抖的薑媛。
“薑媛,你又欺負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