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來是要嫁給肖顧楠的,你卻跑過來橫插一腳!”
我拿著鞭子抽打著跪在地上的謝邵安。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任憑我如何打罵他都安靜的受著。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發生在我的公主府裏,甚至還給他身上烙了一個奴隸專屬的印記。
可後來我卻不在打罵了,甚至生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情愫。
我想把我對他的改觀告訴他時,他卻不見了。
等再次見到時,他滿臉鮮血,站在了我父皇的寶座上。
我變成了亡國公主。
......
1.
我的國家亡了,我偷偷的跑了出來。
城裏的牆上貼的全是我的畫像,我害怕的遮住臉走在人群中。
嬌小的身子還沒走出兩步就要找地方歇一歇。
看著手裏母親畫的地圖陷入了回憶。
城破時,母後將地圖塞給我,告訴我說讓我在地圖上那個地方等她們。
我信了,一路顫顫巍巍的穿過人群,立馬就要出城時。
我聽到巡邏的侍衛大喊著,“北國公主江晚清,若是三天之內見不到你,你的父皇母後便是一具無頭屍體了。”
我脊背瞬間發涼,握緊拳頭,將臉上貼的胡子和頭上母後給的假發取了下來。
呆呆的坐在地上,身體格外的癱軟。
大腦裏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我知道的是我要救我父皇母後還有哥哥。
沒一會,有士兵認出了我。
將我這具軟的像爛泥的身體架了起來,往皇宮的地方走去。
我被扔到了謝邵安麵前,
他斜嘴笑著,“北國公主,好久不見!”
我怯怯的抬頭看著他,一身玄色輕薄的衣衫搭在了身上,
和五年前剛來北國時,穿著破爛的,拿著個半根爛香蕉都要往嘴裏塞的南國棄子判若兩人。
那時的他,剛來北國,父皇母後下令要以最低貝·戔奴婢的身份丟在宮裏做雜活。
可是我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雪地上,於心不忍,將他拉到屋子裏。
讓下人給了最暖和的衣服,又給了他許多吃的。
還把我屋裏的炭火統統都搬到了他住的破屋子裏。
當時我不明白為什麼母後要折騰一個小孩,還這麼可憐!
我便總是偷偷的給他送藥,給他送吃的。
直到母後告訴我,他是南國送來入贅給我的,
我好似明白了,隻要他在,我就不能跟肖顧楠在一起了。
那次我哭了整整一晚上,他在我屋子裏,將手裏的好的香蕉給我。
爛的留在自己手裏,我氣憤的看著他。
將他遞給我的香蕉仍在地上。
嗚咽的說著:“都怪你,我不能跟肖顧楠哥哥在一起了!”
他愣住了,愣了好久,眼神都變得黯淡了。
過了許久,他開口說道:“對不起!”
我拿起桌上的鞭子就打在了他身上,他就默默的受著,隻是將爛的香蕉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
不僅僅打他,還總是讓他來伺候我,幫我暖被子,給我講故事......他都聽話的照做。
即使我這樣對他,在一個月前,我不小心失足掉進了湖裏。
他依舊不顧一切的跳進水裏,將我撈了上來。
我受驚嚇昏睡了過去,當我睜開眼睛時,看到了父皇母後焦急的在床邊詢問太醫的情況。
那些奴婢臉上都皺著眉,內心祈求我這個小祖宗不要出事。
可透過他們,我看到了被擠在最外麵的謝邵安,他光著肩膀格外的明顯,眼裏還有沒有擦幹的淚水。
我眼有所動容,指了指他虛弱的說道,“先穿上衣服吧。”
這時,才有人跟他遞過來一件衣服裹住。
眾人都走後,他偷偷的來到我房間,趴在我的床邊,滿臉歉意的跟我說著,“對不起!”
“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他眼神裏流露著複雜的眼神。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想對之前的所做作為給他道歉。
可是他不見了,再次見到他時,眼神卻好像變了一個人。
這七天到底經曆了什麼,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偷走我的錢,買了五百個死士。
將我父皇的王位搶走了。
而現在,他的眼神冰冷的看著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他當時的承諾了。
“晚清!”
一句沉重的喊聲將我拉回了現實。
他坐在床上俯視著我,“欺辱了孤這麼多年,今日應該還回來了吧?”
2.
我眼裏喊著淚水,惡狠狠的看著他:“你對我做什麼都行,能不能放開我父母。”
他卻不顧我的情緒,好似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一樣。
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地上涼,別生病了,你身體一向很弱。”
我握著拳頭,渾身顫抖著,用力的甩開他,“我的父母......求求你放了他們,之前是我折磨你的,你再折磨回來好不好!”
我四處張望著,慌慌張張的拿起鞭子塞在他的手裏,
“你打我吧!”
他眼神裏出現了複雜的情緒,是我沒看懂的。
但語氣依舊是冷冷,“放了他們,我的皇位還不還?”
我立馬搖了搖頭,“皇位是你的!”
他好似很痛恨我的父皇和母後,但是我現在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隻能先穩住他,做下一步打算。
“好啊?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不殺他們。”
我好似看到了希望,立馬點點頭。
他頓時好似來了興趣,臉上掛上了滲人的笑。
“伺候好我,放了你父皇母後。”
我愣住了,隨機立馬點了點頭。
貞潔比起父母根本不算什麼。
我哭喪著臉,麻木的一件又一件的將衣服脫下來。
他走到我前麵,高大的身姿將我籠罩。
“這種死人相孤看著多無趣?”
我害怕的退了兩步,他一把將我的臉用手鉗住,將我拽到他的懷裏。
將一小瓶藥灌到了我嘴裏,我死死的閉住嘴。
現在還不能死,我的父皇母後還要我。
他看我死死的不喝。
“不會搔首弄姿的人,就應該喝這種藥?”
他看喂不進去我,將手鬆開了!
我的嘴唇上都被咬破了血,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我剛要開口問他話時,
他趁著我開口的機會,又一次將一小瓶藥灌進了嘴裏。
我被嗆的一直咳嗽,可他卻不停的灌。
“這是什麼......”
“合歡散。”
一炷香後,我嘴已經說不清話了,身體開始燥熱起來。
“我就在這裏,今天你隻要忍住,我就將你哥哥從水牢裏放出來。”
我搖晃著腦袋,走到門框旁邊,盡量的遠離他,
我扶著門上的那塊木頭,靠著上麵的倒刺紮進手裏,讓疼痛去緩解燥熱,
我的呼吸聲越來越粗。
謝邵安眼裏閃過一絲絲的玩弄,靜靜的坐著看我表演。
我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好想瞬間撲上他身上,將他的衣服撕爛......
可我沒有,我的手死死的抓著門框,眼睛望著外麵。
這時一個男子的身影從我門前路過。
我顫顫巍巍的朝著那個男子走去,身上隻穿了一件內村,露著細長白嫩的腿。
赤腳在雪地裏走著,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拉著他的手,“幫幫我。”
他眼裏充斥著不可思議,嘴角卻已經不自覺的上揚了。
我將他撲倒在雪地上,不顧一切的將身上的內襯也脫了下來。
這時,一雙熾熱的手環過我的腰,順勢將我抱在懷裏,身上還是披著一件謝邵安的鬥篷。
我在他的懷裏控製不住的發抖。
“參見皇上!”
“閉上你的狗眼,滾!”
那男子連滾帶爬的跑了。
我依舊伸著手,想讓他幫我。
謝邵安見狀憤怒的將我扛起來,走進屋裏,扔在床上,“不知廉恥!”
“堂堂北國公主?怎麼就大庭廣眾之下趴在了其他男人的身上?”
“你卑......鄙!”
他冷笑了一聲,“手段沒有公主的十分之一殘忍。”
他一臉怒氣的趴在我身上,我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了......
3.
一夜之後,醒來時,我撐起自己的身體,渾身酸痛,骨頭像被碾碎了一般。
門口站著一個嬤嬤,眼神卻帶著譏笑,她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醒了,洗洗吧!”
謝邵安在門口站著,冷冷的看著我。
“我哥哥呢?你不是說放他出水牢?”
他頓時冷下了臉,“哦?”
我焦急的看著他,問著:“你說過,我伺候好你,就放了我哥哥。”
“你的地位已經鞏固了,他們威脅不到你。”
“這樣也你也可以落個好名聲。”
我忍著痛一口氣說完了所有。
他冷笑了一聲,“你伺候的,我不滿意。”
他憤怒轉身,離開了。
空無一人的房間,我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後,床上那一抹刺眼的紅,讓我的心跟著刺痛了一下。
謝邵安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門,立馬往天牢的方向。
天牢外麵的守衛,還是之前的那波人,他們認識我。
我做公主的時候總是賞給他們一些小物件。
他們還是將我放進去了,以表感謝,我將自己身上值錢的首飾塞給了他們。
“公主可快點出來,不然我們人頭不保。”
我點了點頭。
進去後一股惡臭味傳來,我一個一個牢房的找著,直到走到最裏麵,才看到了父皇和母後。
“都怪我,我來遲了。”
母親焦急的抓著門框,“你怎麼來了,你是要氣死我?”
“不是不讓你回來?”
我哭著對著他們說一定要等我救他們。
短暫的慰問後,我將母親頭上的發飾全拿走,給了牢房裏發飯的奴才。
讓他們好生照看父母,臨走時父親讓我去找一找肖顧楠。
他是西蜀國的太子,從小就和我定了婚約,南國怕我們親上加親,就幹脆拿著入贅的幌子橫插了過來。
我又去了水牢,哥哥意識還在,就是餓壞了,發飯的奴才那邊我也叮囑了。
給我哥哥吃飽飯。
我不敢多停留,匆匆離開了。
看著他們在牢裏沒有生命危險,我暫時鬆了口氣。
可剛沒出來沒多遠,卻迎麵碰上了謝邵安。
我僵在了原地,寒意在從腳指直衝天靈蓋,他冷著臉,看著我穿著昨天被撕毀的衣服,裙擺下露著腿,上麵還有血漬。
“看來,是孤對你太好了!”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且平靜,但言語間透露著一股寒氣。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附在我的耳邊:“......是嫌你家的人命太長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腳已經離開地麵了,
“你做什麼?”
他沉著臉,聲音沉悶的說:“孤,親自教教你怎麼做一個亡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