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融資前一天老公突然失蹤,三個月後我在名牌店門口看到了他。
他正嬉皮笑臉的和白月光親熱:
“我是故意的,女人就該圍著鍋台轉,也讓何香悅明白,沒了男人她什麼也不是。”
白月光問他什麼時候離婚。
他笑得勝券在握:“等我把公司的股權和千萬財產拿到手,給你做聘禮好不好?”
我站在暗處垂眸聽著,微微鬆了口氣,
這樣也好,我劈腿的內疚感減輕了許多。
01
我剛回到家,身後就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段景輕輕的把我抱在懷裏,手裏端著一杯溫水,送到我的嘴邊讓我慢慢喝。
“還在為顧年傷心嗎?”
“第十三波搜救隊已經派出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屍體。”
段景拍著我的背安撫道。
“不用再找了。”
我緩緩開口,聲音冷淡。
“今天我看到了顧年,他是假死,這件事你知道嗎?”
聞言,段景嘴角上翹,表情愉悅,
“我知道。”
“而且,假死這件還是我給他提出的建議。”
“為什麼?助紂為虐很有意思嗎?”
聽到是段景提出的建議,我瞪大了眼睛。
“如果顧年真的對你忠貞不二,根本不會采納我的建議,是他自己想劈腿。”
麵對我的憤怒,段景十分平靜。
甚至還安撫的拍拍我的脊背。
他拿出手機開始播放畫麵,全都是顧年和各個女人在一起的場景。
段景甚至還貼心的標注了當時我在幹什麼。
兩個月前,在我應付股東刁難的時候,顧年和一個女子在沙灘上嬉戲。
一個半月前,我去處理臨時毀約的供應商,
顧年抱著他的小秘書堂而皇之的進了家裏,在我們的婚床上甜蜜恩愛。
【為什麼不離婚?】
【何香悅雖然性子倔,身材幹巴巴的像個木頭,但是她能賺錢呀。】
當我聽到顧年洋洋得意的對許夢說的一番話,
終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我猛地站起來,手機用力砸向掛在對麵牆壁上的婚紗照,
一聲巨響後,婚紗照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一如我和顧年的感情以及婚姻。
淚水不停的落下,我哽咽著哭泣,
為自己付出的這五年而哭泣。
為自己認人不清,竟然愛上這種人渣而哭泣。
一想到我疲憊奔波,努力想要保下公司的時候,
他輾轉於不同的女人間,瀟灑肆意。
我就覺得是是個小醜!
足足在地上跪坐了一個小時,我終於恢複平靜,眼裏閃過冷漠。
既然死了,那麼他就老老實實的死去,想複活占便宜?
門都沒有!
想著到,我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跪坐的時間有點久,我的雙腿麻木腫脹,差點摔倒。
“小心!”
段景貼心的扶著我坐在沙發上,半跪在地上輕輕給我揉著小腿。
我看著他專注的表情心情十分複雜,
我也不是蠢貨,可以說我和顧年能走到這一步,段景功不可沒。
想到這我沒忍住開口:“段總,當第三者的感覺如何?”
我的聲音有些譏諷,偏偏段景歪著頭認真的思索了下,
然後點了下頭,頗有些驕傲:“感覺很不錯。”
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
“雖然道德敗壞了些,但是能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我覺得很值!”
“更重要的是,是顧年給我的機會,他要是不變心,我的鋤頭揮動的再快也挖不動牆角。”
聽著他的話,我苦笑了一聲,是啊,說到底還是顧年自己變了心。
我摸出手機,在朋友圈中發了一條動態:
【距離顧年出事已經三個月,我終於認清現實,我的愛人離我而去,再也不會回來。】
【舊物觸景生情,我決定售賣豐盛公司。】
發完這條朋友圈還不到一分鐘,
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許夢,我麵無表情的接聽,她激動的聲音傳過來:
“何香悅,你在做什麼蠢事?年哥隻是失蹤,沒有找到屍體就不能確定他的死亡!”
“你身為年哥的妻子,這個時候不抓緊找年哥的下落,竟然還要賣掉他的心血!”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是想要卷走年哥的財產找野男人?”
我聽著她的質問,扯了下嘴角,野男人倒是有一個。
但豐盛是顧年的心血?
這真的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笑話!
公司雖然是我們兩個人共同創立的,但顧年基本不管事,所有的發展都是我一手操持。
我不緊不慢的說:“顧年墜落懸崖已經三個月,屍體沒有找到說不定早就被狼吃掉了。”
“你之前一直勸我要看開,現在我看開了你在這急什麼?”
當初顧年墜崖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的那些朋友都勸我看開,連我求他們幫忙尋找屍體都敷衍過去。
我還憤怒,顧年死了,身為他的好友怎麼能反應這麼平淡。
現在我才明白,他們都知道顧年的計劃,
十分默契的瞞著我,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我為了公司到處奔走。
許夢那邊的聲音變得尖銳許多:“何香悅,你要是敢亂來!等年哥回來不會饒了你!”
我都能想到她氣急敗壞的表情,惡劣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淡淡的反問:
“連最專業的搜救隊都說顧年活不了,你卻說顧年一定能回來。”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想多了,我隻是相信年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生還!”
說完後她直接掛掉了電話,顯然十分心虛。
03
剛掛電話,段景默默的把摔的快不能用的手機遞到我麵前,
破碎的屏幕裏赫然是名牌店的監控。
顧年正站起來憤怒的大罵,臉上的表情格外狂怒,像一個躁鬱症病人一樣。
“賣掉公司,那個蠢貨怎麼敢的?”
“老子回去一定要打死她!”
我看著他監控中暴怒的模樣,勾了勾唇角。
這才哪到哪,我可是真的過了三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些,顧年你都要一一還回來。
第二天一早,在段景的幫助下,我火速去派出所注銷了顧年的戶籍信息,
配偶那一欄也從已婚變成了喪偶。
緊接著我去了公證處,用派出所開的死亡證明做證據,
得到了顧年原本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也成了豐盛公司實際上的持有者。
“要不要給他辦一個葬禮?昭告所有人他死了。”
走出公證處,段景心情十分愉悅,開心的問。
“不用,他不配!”
我冷漠的說,一邊用手機聯係公司的第三大股東黃總:
“黃總,請問您有沒有興趣接管整個豐盛公司。”
我語氣傷感的說:“顧年已經確認死亡了,公司是我和他愛情的結晶。”
“我現在看到公司就會想起他,這種感覺太折磨了。”
“索性這麼多年我也賺了不少,我把股票都賣給你,出去放鬆放鬆心情。”
我說的可憐,把失去摯愛的妻子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掛電話,我的表情又重新變得冷漠。
我的動作很快,出售股份和召開股東大會的消息一起放了出去,
與此同時我也在搜集顧年劈腿的證據,準備好了水軍。
以顧年的睚眥必報的性格,他一定會在股東大會當天出現,說不定還會顛倒黑白。
我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被他徹底按死!
他不是喜歡裝死嗎?
我滿足他的這個愛好,讓他社會性死亡!
距離股東大會召開還有三天,顧年始終沒有露麵,
但他的狗腿子輪番打電話轟炸我,
“何香悅,年哥的屍體都沒有找到,你憑什麼說他死了?”
“我就知道你心懷不軌,趁著年哥出事想要獨占公司,你這個賤人,馬上停止售賣股份,要不然別怪我替年哥教訓你!”
“何香悅,不過是三個月你就放棄了,你的愛真淺薄......”
我一開始還有心情懟他們兩句,後來發現這種行為隻會浪費時間,讓自己心情變差。
我索性把他們都拉黑了,專心出售股份,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股東大會這天,
我換上黑色的職業西服,頭發高高的挽在腦後,渾身散發著精明能幹的氣質。
而段景默默的換上白色的西裝,領帶顏色剛好我是胸口胸針的顏色,仿佛是情侶裝一樣。
我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卻沒有阻止,一是能氣到顧年,
二是這兩個月他像個家庭煮夫一樣照顧我,我也不好意思因為這點小事嗬斥他!
公司股東大會如約召開,我站在最前麵聲淚俱下的演講:
“我已經和黃總答應了協議,我和顧年手上的股份都會以市場價格售賣給他,從此他就是公司的掌控者。”
“公司是我一手創立的,做出這個決定我十分不舍,但我深愛我的老公,不想在觸景傷情......”
黃總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感動的看著我:
“何總您放心,我保證公司在我手上會發揚光大......”
非常和睦的發表了演講後,我和黃總站在一起準備簽字。
一旦簽字,豐盛公司就和我再也沒有關係,
而顧年隻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變成了小股東,想必他肯定會難受死,想到這,我的嘴角忍不住的上翹。
就在這個時候,顧年喘著粗氣闖進來,高聲說:
“住手!我沒死!我不同意出售股份!”
“老婆我回來了!這段時間讓你受累了,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