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清程一走,大廳恢複熱鬧氣氛,闊太太們一窩蜂圍上來,語氣隱隱有酸意:
“哎呀,我看港圈這些青年才俊,也就顧總最會疼人,虞小姐真是好福氣呀!”
“可不是嘛!才27就攢下這副身家,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
“跟了顧總五年,虞小姐你押對寶了,以後安心做闊太咯。”
一旁的顧爹顧媽拿捏起大家族的派頭,點頭笑著稱是,好像今天的一切榮光都是他顧家應得的。
我麵上得體,心中嗤笑:外人蒙在鼓裏,這兩個老東西卻不該忘。
五年前,顧家家道中落,顧清程一貧如洗。
若不是我以兔仙之身結契,用體內凝露為顧清程增福增壽,顧家怎麼能爬到如今的地位?
堂堂兔仙竟被認作菟絲花,真是可笑。
我一個眼神示意,助理詩月立刻加入八卦陣營:
“虞總真是不容易,把全副身家拿給顧氏做啟動資金,沒有虞總就沒有今天的顧氏啊。”
“三年前用半條命搶下淺水灣那塊地皮,顧氏一戰成名!”
“還有南境的寶石礦、南洋的海運通路,都是我們虞總打下來的,一個女人撐起顧氏,太不容易了。”說到動情處還抹起眼淚。
詩月是我的仙仆,最是忠心。
上一世,我為顧氏做了太多,詩月早就為我鳴不平,我總是安撫她,說自己隻想默默支持顧清程。
這輩子,我才不要隱姓埋名,替人做嫁衣白白送了命。
溫室嬌養的太太們哪裏經曆過這些,口風逐漸從諷刺我撞大運攀高枝,變為唏噓共情心疼。
我全程保持得體微笑,扮演識大體退居幕後的顧太太,盡職盡責招待賓客。
麵子活搏美名,誰不會呢?
正在這時,顧清程氣喘籲籲跑回來。
他抱住我深情一吻,跟眾人致歉說要和我獨處一會兒,在眾人揶揄的目光中把我往化妝間拖。
賓客的調笑斷斷續續:“年輕就是好啊,瞧這顧大少,一會兒都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