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舅舅曾是某高官的秘書,一年前因為幫潘教授掩蓋了實驗數據的錯誤而被撤職。
而這個數據的錯誤,正是因為陸遠塵的計算出現了失誤。
後麵我才知道,原來失誤的當天林心發燒了。
陸遠塵照顧了她一天一夜。
想到舅舅的離職,我的拳頭漸漸收緊。
看著陸遠塵理所當然的表情,我冷笑一聲:
“陸遠塵,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陸遠塵和林心在我的展館鬧了很久。
直到把這場畫展鬧得一團糟,有人拿出了手機要錄像。
陸遠塵很注重自己的教授形象,看到相機他才停了手。
他們終究還是沒有達成意願。
臨走前陸遠塵湊到我耳邊放下了威脅:
“餘薇,既然你不願意幫心心。以後你的展館,也不用再辦下去了。”
繪畫是我婚後唯一保留的愛好和習慣。
而現在,陸遠塵連我唯一的喜好也要剝奪了。
沒有他的資助,我無法獨自開辦畫展。
林心挑釁地朝我看了一眼,抱著陸遠塵的手臂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從我視野消失,我低頭想了很久。
直到口袋裏的手機持續震動。
半晌後,我終於拿起手機。
點進聊天框,新的信息還在刷新。
“我回國了。”
“很想你知道嗎。”
“不要冷暴力我!”
還有一條新跳出的消息:
“什麼時候能見你?”
我眉眼放緩,看著消息輕笑了一下。
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出:
“知道。””好。”
停頓片刻我輸入了幾個字,再次發出:
“現在。房間號?”
屏幕上”正在輸入中”幾個字反複出現,始終沒有新的信息跳出。
一分鐘後,吉他頭像再次出現:
“希爾頓。702”
我收起手機,望了望昏暗的展覽室。
走出一團糟亂的畫展館。
我轉頭,伸出手攔了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