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瑞士分公司。

我空降而來，職位是項目總監。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靠沈修上位的花瓶，對我陽奉陰違。

項目組的核心負責人，一個叫大衛的德國人，尤其看不起我。

第一次開會，他就用蹩腳的中文，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難堪。

「林總監，這份技術參數，你能看懂嗎？需不需要我給你請個翻譯？」

會議室裏響起一片壓抑的笑聲。

我沒有生氣，隻是將那份厚厚的技術報告翻到最後一頁。

「大衛先生，我雖然看不懂這些複雜的參數，但我看得懂預算。」

我指著報告上的一個數字。

「你申請三千萬的研發經費，是基於這個模型的第三次迭代方案，對嗎？」

大衛一愣，傲慢地點點頭。

「但是，」我話鋒一轉，「如果我告訴你，用第一代模型的底層架構，結合我們在國內實驗室最新的材料數據，不僅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還能把成本壓縮到一千萬，你信嗎？」

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大衛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國內的技術怎麼可能......」

我沒理他，直接看向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

「薑辰，把我發給你的模擬數據，投到屏幕上。」

薑辰站起來，他是我安插進來的棋子，也是我父親最得意的學生。

當那份縝密、詳盡，甚至比大衛的方案更優化的數據模型出現在大屏幕上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衛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是你做的？」

我笑了笑，站起身。

「我說了，我隻是個花瓶，看不懂技術。」

「我隻是恰好認識幾個懂技術的朋友而已。」

我環視一周，目光從每一個核心工程師的臉上掃過。

「各位，沈總派我來，不是來度假的。」

「我的任務隻有一個，用最快的速度，最低的成本，拿下這個項目。」

「誰能做到，獎金、期權，沈總絕不吝嗇。誰做不到，或者拖後腿......」

我頓了頓，拿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瑞士風景這麼好，很適合提前退休，養老。」

一句話，敲山震虎。

從那天起，分公司裏再沒人敢小看我。

我用一年時間，不僅徹底掌控了項目，還把沈修派來的這支核心團隊，變成了我的人。

我太了解他們了。

我知道大衛的軟肋是他那個得了罕見病需要天價醫藥費的兒子。

我知道首席工程師王工最大的心願是擁有一個完全自主的實驗室。

我知道程序員小李厭倦了996，隻想找個能平衡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我私下裏一個個約談，給他們看我新公司的股權激勵計劃，承諾給他們沈修永遠給不了的自由和尊重。

人心，有時候比金錢更好用。

項目成功的那天，沈修打來電話，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溪溪，你太棒了！慶功宴我都安排好了，就在蘇黎世最好的酒店！」

「等我，我馬上飛過來，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我對著電話，笑得溫柔似水。

「好啊，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