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綁架強暴後,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江嶼看我的眼神裏,總有一絲隔閡。
我懂他心底的芥蒂,試探地提離婚。
他沒有挽留,隻是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卡裏有五百萬,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家裏給我和文倩牽線,她對我生意上有幫助。”
當天,他就在社交媒體上公布了新戀情。
而我,在世人異樣的目光中,獨自踏上自我救贖的旅程。
兩年後,我走出陰霾。
江嶼卻突然來電:
“林薇,我好想你,能見一麵嗎?”
他說他不愛那個女人,我才是他的歸宿。
我笑了笑。
“那你得問我先生同意不同意。”
...
記得江嶼將我從醫院接回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浴室。
“水放好了,去洗洗吧。”
他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
我走進浴室,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
可那些歹徒肮臟的觸感和喘息。
卻如同附骨之疽,不斷地啃噬著我的神經。
當我穿著睡衣出來。
江嶼站在門口,目光在我身上短暫停留。
“再洗一次吧,用這個沐浴露,除菌效果好。”
我遲疑了一下,接過沐浴露又走進浴室。
第二次走出浴室,頭發還在滴水。
他依舊站在那裏,眉頭微鎖。
“頭發也好好洗洗,多洗幾遍。”
我忍著眼淚,回到浴室。
將皮膚搓得發紅,幾乎要破皮。
最後一次,我站在浴室裏。
看著鏡中那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他是覺得我臟。
我推開門,他果然還等在門外。
“我洗幹淨了。”
他打量著我。
“真的洗幹淨了嗎?要不再...”
“江嶼。”我打斷他,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
“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麼洗都洗不幹淨了?”
他愣住了,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那一刻,比被綁架時更深的寒意刺穿了我。
“我們離婚吧。”
我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期待他和往常一樣認錯挽留我。
他猛地抬頭,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仿佛沒料到我會先說出這句話。
過了許久,他像是終於反應過來。
冷靜地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
我怔怔地看著那張懸在空中的銀行卡。
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在我還在噩夢中掙紮時。
他已經在計劃如何用錢來結束這一切。
“這卡裏有五百萬,密碼是你生日。”
他頓了頓。
“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你…照顧好自己。”
這句“照顧好自己”,聽起來像一句客套的告別。
用一筆巨款,買斷他內心的負罪感,以及我們所有的過去。
我恍惚地接過那張銀行卡。
“你現在就收拾東西,搬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江嶼點點頭,卻徑直走向玄關。
他似乎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
“東西我幾天前已經搬到文倩那裏了。”
“現在,家裏沒有我的東西了。”
我幾乎站不穩,扶住沙發。
李文倩,那個在江氏周年慶上穿著香奈兒高定的千金。
當時她還挽著我的手臂巧笑嫣然要求合影。
“林薇,如果要找心理醫生告訴我。”
“文倩說她的圈子裏有人在醫院裏工作,能幫到你。”
我失神地點了點頭。
門嘣地一聲關上,將我和江嶼的世界徹底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