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師麵露難色:
“搜魂鏡不是凡物,如果再繼續強行使用,她可能會落下終生殘疾......”
話音未落,蘇雲舟麵色鐵青,親手將搜魂鏡又向我推了一寸。
“那也是她罪有應得!她活該!”
蝕骨劇痛直入腦髓,我痛苦的蜷縮身體,溫熱的液體從我腿間滲出。
伴隨著失禁,搜魂鏡中再次浮現新的記憶。
畫麵中,我脖子上掛著滿是血汙的鐵鏈,像狗一樣被拴在陰暗狹小的房間。
兩個龜奴對我拳打腳賜,逼我去陪外麵的船老大喝酒。
我不答應,他們就將繡花針紮進我的腋下,手心,身上所有不顯眼的地方。
台下有人驚呼:
“專挑不見人的地方紮,這些人下手可真狠。”
他身側的人唏噓道:
“陸青瓷看起來也是受害者,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立刻有人反駁:
“這女人剛才還故意賣慘想引人同情呢,說不定這記憶也是故意給我們看的。”
蘇雲舟滿眼血紅,手指顫抖扼住我的喉嚨。
“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出真相?”
“你以為放出這種記憶,我就會憐惜你?”
“做夢!你這種狼心狗肺的賤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忽然,銅鏡中的畫麵再次跳轉。
我穿著僅僅能遮住重要位置的薄紗襦裙,正對著鏡子梳妝打扮。
戲台下瞬間一片嘩然。
“果然!這個淫婦就是裝可憐!”
“挨了幾下打,就迫不及待的接客了!”
我拚命搖頭,想要甩開這段記憶,銅鏡中的畫麵也隨之變換。
蘇柔被幾個壯漢壓在身下。
她哭得撕心裂肺,全身大大小小的淤青。
老鴇捂住她的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我從不做賠錢的買賣。”
“她身上有病做不了生意。”
“要麼你把她那份賺回來,要麼把她燉了賣給城外那些災民。”
我撲過去擋在蘇柔身上,低三下四哀求:
“求求你們,找大夫給她看病。”
“我會努力接客,把診金和藥錢賺回來。”
無數畫麵快速閃過。
我忍著惡心滿足各種客人的變態要求。
再拖著滿身傷痕對著老鴇苦苦哀求。
隻求他們給蘇柔換更好的藥。
百姓們瞬間一片嘩然:
“陸青瓷這是犧牲自己來救蘇柔啊。”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犯人呢?”
“蘇家人現在這麼折磨陸青瓷,算得上恩將仇報了。”
蘇夫人驚聲尖叫,瘋狂搖晃我的身體。
“假的!都是假的!”
“這個賤人在演戲而已!她如果真的在意柔兒的死活,怎麼會包庇罪犯!”
“這些都是苦肉計!她若有半點廉恥之心,被人糟蹋早就該尋死!”
“結果呢!她還舔著臉活到現在!”
台下所有百姓再一次被點燃。
紛紛痛斥我是個白眼狼,就該下地獄。
蘇雲舟臉色灰白,死死盯著銅鏡中齷齪的畫麵。
最後衝我幾乎癲狂的嘶吼:
“到底是誰,值得你背叛我和柔兒,拚了命也要包庇他!”
“我掏心掏肺對你!”
“為什麼變成昏迷不醒的不是你!”
他迅速抹去眼角的淚痕,怒不可遏的對國師說:
“繼續,不要停!”
“今天不找出真相決不罷休!”
國師麵露難色,遲遲不肯下手。
“蘇大將軍,尊夫人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
“繼續下去,她可能會七竅流血而亡。”
蘇雲舟眼神狠厲,再次將銀針紮進我血肉模糊的後腦:
“她和人牙子同流合汙,死了也是活該!”
鮮血奔湧而出,染紅了半麵銅鏡。
我癱軟的身體忽然抽搐顫動。
鏡中畫麵再一次產生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