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演了八百部挖腎流產滅族的狗血劇後,我穿進了後宮替身文裏。
一天不演就渾身刺撓。
莊妃想推我落水,我離岸邊八丈遠就腳下一滑提前摔倒,哭喊著自己破了相不能再伺候陛下。
皇後要在我茶裏下毒,我端起茶杯就突發急病吐了血,求太醫轉告皇上我來生再報君恩。
我憑借影後的專業素養,一年內晉升三個位分!
整日捧著白花花的月例樂得合不攏嘴。
可就在這時,皇上的心機白月光入宮了,她信誓旦旦說要讓我滾出後宮。
“你不過長得有幾分像我,占了我的位置,皇上愛的人是我!“
“這個寢宮我要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去冷宮吧。”
其他幾個後妃滿臉驚恐,“你敢惹她你瘋了?!”
......
“她不過是我的替身,幾位姐姐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江芷妍唇角帶著幾絲嘲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沒想到在這時,陛下來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江芷妍,猶豫不決:“芷妍,其他寢宮你隨便挑,這一間......要不算了吧?”
江芷妍紅了眼眶,柔聲道:“陛下對我鶼鰈情深,不過區區一間寢宮,都不能讓給我了嗎?”
皇上眉心微皺,剛要開口。
我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姐姐,我絕對不會影響你跟陛下恩愛的!”
說著又像是不過癮。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眼淚說來就來:“姐姐,我等你這句話等得好苦啊,你可知,皇上他夜夜喚的都是你的名字,他留我在身邊,不過是因為我的眼睛,像極了你哭時的模樣。”
江芷妍被我這操作給整不會了,茶言茶語都卡在喉嚨裏。
我心中冷笑,跟我這個影後拚演技還是太嫩了點,姐演過的虐心戲,比你宮鬥的次數都多!
可江芷妍一進宮裏,整個人傻了眼。
她目瞪口呆,攥緊了手心,恨恨道:“陛下!妹妹這是什麼意思?她連床榻香爐都搬走了,臣妾晚上睡哪裏?”
我一臉無辜。
“我搬走了啊,我在這裏住了整整三年,我認床。香爐裏的安神香還沒用完,離開它我睡不著。”
江芷妍氣得指著頭頂的瓦片,咬牙切齒,“那上麵的瓦片呢?妹妹別告訴我,你認瓦片!”
江芷妍哭著撲進皇上懷裏,“陛下,妹妹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來宮裏,所以才故意這樣,想讓我離開陛下啊?”
連她旁邊的貼身丫鬟都在憤憤不平:“欺人太甚!”
畢竟是自己的白月光,軟香玉在懷,哪個男人能忍得了。
他冷聲嗬斥我:“沈晚凝,這次你做的太過分了。”
但他話還沒出口,我就咬爆了嘴裏的西紅柿醬,猛吐了一口血。
皇上大驚失色,請來太醫為我診治,就連江芷妍也連帶著被皇上責怪。
“唉,陛下,實話告訴您吧,上個月您風寒昏厥,是沈妃以心頭血日日入藥,才治好了您的身子......”
太醫一番話,聽得皇上看我的眼神愈發深情,“晚凝,讓我看看你的傷疤!”
我握住他的手故意往我的心口去,他有沒有摸到傷疤並不重要。
但我知道,我卻讓這個擁有三宮六院的男人紅了臉。
“陛下,你不喜歡臣妾沒關係,臣妾知道,如果不是芷妍妹妹,我可能這輩子能無法窺見陛下天顏......”
“一點心頭血而已,算不得什麼的。”
我說這話時,一邊咬著唇,做足了一個被辜負卻依舊深情等待的癡情模樣。
江芷妍雙眼瞪大,手指繳緊帕子,眼神憤恨。
計上心頭,她提議道:“我看妹妹身體硬朗,又如此有善心,不如每日割一滴心頭血入藥如何?”
陛下怒喝一聲:“胡鬧!江芷妍,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江芷妍臉色難堪。
我善解人意的握住陛下的手,“沒關係的陛下,臣妾知道您最近雄風不振,為了您龍體安康,一天一碗心頭血值得!”
陛下龍顏大悅,當即賞賜我黃金萬兩。
看著一箱又一箱的黃金抬進冷宮。
江芷妍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她以為我會半途而廢,可沒想到我真的每天都以血入藥送到皇上跟前,雷打不動,皇上的隱疾還真就治好了。
心頭血是萬萬不可能割的。
我就是擔心白月光回來找機會害我,就提前讓人在冷宮裏養了一頭小香豬,我可舍不得傷害自己,給陛下用的都是豬血。
皇上咳嗽了,割心頭血。
皇上頭暈了,割心頭血。
皇上失眠了,割心頭血。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
反正我在裏麵放了很多大補的藥,什麼人參啊鹿茸啊,再慢慢把之前下的羊尾藥撤了,當然能好的七七八八。
我保證他對心頭血已經ptsd了。
江芷妍對他的特殊性就在救命之恩上,我就從救命之恩上下手。
讓他以為的真情變得隨處可見,唯一性變得不再唯一時,江芷妍這個救命恩人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更何況,我可是治好了他男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