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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兒子的體檢結果出來了。”

“醫院說他的腎功能有問題，需要摘除。”

說著，他將一份報告單遞到我麵前。

我瞬間血壓飆升。

他居然真的想換走我兒子的腎！

我抬手將報告單揉作一團，砸在他臉上。

“趙衛東，我兒子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們的器官庫！”

“我不會允許你們任何人傷害我兒子！”

我情緒激動，眼淚唰地滑落。

詭異的沉默中。

趙衛東驀然開口，聲音裏帶著淡漠。

“所以今天宿舍樓下的人，真的是你。”

“你都知道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大腦一片麻木。

我以為他至少會自責，會愧疚。

可他卻麵不改色地站在那兒，襯得我像個瘋子。

“曉薇是廠長的女兒，幾年前一場意外中，她救過我。”

“為了報答她，我答應還她一個兒子。”

“再怎麼說，樂樂和辰辰也是親兄弟，讓一顆腎而已，這不是他應該的嗎？”

他的話輕飄飄的，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紮的我鮮血淋漓。

“讓一顆腎？”

我的聲音發顫，“辰辰他才五歲，他那麼小，你怎麼舍得？”

從前看見我的眼淚，他會心疼，會難受。

可現在，他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蘇瑤，你隻是個農村婦女。“

“事業上你給不了我幫助，但也別給我添亂。”

察覺到氛圍的焦灼，兒子忽然哇地哭出聲。

他張開小手擋在我麵前，“不要欺負媽媽！”

趙衛東不耐煩地皺眉。

“五歲的人了，整天隻會哭。”

“傻子就是傻子，一點也比不上樂樂聰明。”

我連忙捂住兒子的耳朵，紅著眼瞪向趙衛東。

“既然如此，我們離婚！”

“趙衛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看清我眼底的憤恨。

趙衛東有些怔愣，他張著嘴想說些什麼，卻看了眼手表。

“行了別鬧了。”

“我要回城裏了，等我找好房子就來接你們。”

他走得匆忙，掀翻了桌上的生日蛋糕。

和我那顆心一起砸在地上。

摔得稀碎。

我固執地坐車跟了上去。

直到看到村頭，陸曉薇抱著兒子等他。

我心底的執著才徹底散了。

這五年來，因為他在城裏不方便，我和他見麵次數屈指可數。

哪怕是兒子滿月那天發了高燒，他也抽不出空回來。

我體諒他的忙碌，理解他的身不由己。

直到現在親眼看到他們一家三口。

我才明白。

他不是沒空，他隻是不在乎。

狼狽回到家裏，兒子正在吃掉落在地上的蛋糕。

他挖起一塊奶油，送到我嘴邊。

笨拙地替我擦眼淚。

“辰辰乖，媽媽不哭。”

“媽媽吃，都給媽媽......”

甜膩的蛋糕混著鹹鹹的眼淚，充斥在口腔裏。

我緊緊抱住兒子。

所有人都說我兒子是傻子。

隻有我知道，我兒子是上天賜我的天使。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