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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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保釋你，”李隊長補充了一句，看向我的眼神裏都是探究，“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我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剛走出門，我就看到許昶風和女兒著急的守在門口踱步，見我出來，兩人立刻衝上來抱住我。

“老婆，你總算可以出來了，這兩天真的把我急壞了！”

“是啊，媽媽，我特別擔心你。”

我冷著臉把他們推開，直接來到車旁坐上駕駛位，“上車。”

許昶風和女兒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但也沒有多問，默默坐在後座。

隻是看著窗外越來越熟悉的風景，許昶風整張臉繃得死緊，額角青筋隱隱浮現，“老婆，你走的不是回家的路。”

“媽的事我不怪你，我相信你肯定有難言之隱，我都托人把你保釋出來了，你也別鬧了。”

“掉頭回家吧，老婆，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許昶風滔滔不絕，女兒的臉色也越來越差，淚水肆意而下，“媽！這是去孤兒院的路啊！你不能送我回去！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我對他們的哀求充耳不聞，隻是固執的加速向孤兒院的方向開去。

很快，我把車停在了孤兒院門口，冷著臉打開車門：“自己進去。”

“不要啊！媽，我會聽話的！你別不要我！”

女兒痛哭流涕，不停的搖著頭，死死躲在許昶風懷裏。

我臉色鐵青，嘴唇抿成一條線，狠狠的將女兒往外麵拽。

許昶風眼眶通紅，牢牢地將女兒抱在懷裏，“季晚晚，女兒她才12歲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她還隻是個孩子！”

我們的爭執聲很快就引來了一大批路人圍觀，眾人看清狀況，也都對著我指指點點起來。

“這媽也太狠心了，要把自己孩子送孤兒院！我看他們這樣也不是養不起，這是做什麼！”

“這事我知道內情，這個小姑娘是這個女人領養的，前不久那個上了新聞的凶殺案你聽過沒？就是這個女人殺了她婆婆！”

“殺了自己婆婆，還要把女兒扔到孤兒院，真是造孽！”

眼看實在不能從許昶風身邊把女兒拖下車，我臉色越來越沉，冷聲威脅：

“許菁菁，你自己走進去，我還能留你一條命，但如果......反正我已經把你奶奶殺了，不介意再多你一個。”

聞言，女兒瞳孔驟然擴散，視線變得模糊，絕望地看著我：“你說什麼？媽，你......居然想......”

我沒有回答，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表情冷漠。

女兒眼神裏的光徹底熄滅，像是被抽走了最後一絲生氣。

半晌，她忽然笑了一下，“好，我成全你，媽，我死給你看。”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直接衝到河邊，一躍而下。

刹那間，空氣凝固了一秒，隨即一片混亂。

“誰會水！快救人！”

“多來幾個人，這條河水很急，找不到就完了！”

混亂中，不知是誰嘶聲大喊：“都是你！你害死自己的婆婆，還害死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我循聲望去，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

“好啊，既然你們覺得我該死，那我就去死。”

下一秒，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跟著跳進了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