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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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手忙腳亂的衝過去，哭泣聲此起彼伏。

許昶風悲痛的跪在病床前，撕心裂肺的朝我怒吼：“我媽平時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把她活活氣死了！”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尖泛白，卻沒有一絲難過，反而是笑了笑，“是，那又怎樣？她本來就該死了。”

“季晚晚！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簡直是個畜生！”

“你憑良心問問，這些年你婆婆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一直懷不上孩子，但她不怪你，從來沒對你說重話！結果......你居然盼著她死！”

“簡直是蛇蠍心腸！現如今，你也別再想著把菁菁送走了，好好對她，滿足你婆婆最後的心願，就當給你自己贖罪吧。”

周圍所有人都憤恨不已的看著我，仿佛是在看什麼窮凶惡極的罪人。

我毫不在意，視若無睹的坐下來，“她死了是她的事，不用拿她道德綁架我，我說了要把菁菁送回孤兒院，絕不動搖。”

見我語氣堅定，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更加厭惡。

女兒更是臉色蒼白，聲音發抖：“媽，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就算奶奶用遺願求你留下我，你還是不願意。”

許昶風眼眶通紅，止不住的搖頭，“不，你不是那麼狠心的人，老婆，到底有什麼原因，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你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這話一出，全場也都點頭，小聲地議論著。

“是啊，季晚晚一直是個心軟的人，對菁菁也很好，這事是有點奇怪。”

“說不定是真遇上什麼難處，實在沒辦法了，隻能狠心把菁菁送走。”

我冷漠的看著許昶風，打斷眾人的議論：“你們不用猜了，我沒什麼難言之隱，就是不想養這個女兒了。”

下一秒，許昶風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淚流滿麵的大喊：

“我怎麼娶了你這麼狠心的女人！氣死我媽還不夠，還要趕走女兒！你是想害我們家破人亡嗎！”

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卻依舊沒有一絲動搖。

女兒看向我的目光越來越失望，忍不住的抽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群警察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圈，嚴肅道：“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裏發生了命案，死者在哪？報警的人呢？”

瞬間，全場都不知所措的麵麵相覷。

許昶風最先反應過來，走出來看著他道：“警官，您誤會了，死的人是我媽，但她是自然死亡，沒人謀殺。”

聞言，眾人也都點頭應和：

“是啊，這老太太是在我們所有人眼底下咽氣的，那殺人犯再厲害也不能逃過我們那麼多人的眼睛啊。”

“醫院說了，老太太本來也就這兩天了，最多是剛剛氣到，這才突然走了，談不上謀殺。”

“警官，您是不是走錯病房了？我們這確實一切正常。”

警察一臉嚴肅：“沒有走錯，就是這個病房，報警人是誰？”

聞言，現場眾人皺緊了眉頭，懷疑的看著其他人。

就在這時，我在眾目睽睽下走了出來。

“是我報的警。”

“我要自首，我殺人了。”

“死的人是我婆婆王翠霞，我給她下了慢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