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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兩名警察死死按住。

錢子昂整理著被我抓皺的衣領，看著我。

那眼神，像在看一隻隨時能碾死的螞蟻。

“林念意，你不是喜歡當女王嗎？”

“等會兒，全城的人都會仰望你，欣賞你的‘表演’。”

“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警官上前一步：“錢先生！這裏是警局！請你冷靜！”

錢子昂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張警官，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我隻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幫你們警方找出那個‘國王’而已。”

“畢竟，隻有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徹底絕望，她才會開口，不是嗎？”

他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張警官一時竟無法反駁。

錢子昂不再看我，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審訊室的門在他身後重重關上，擋住了他的背影。

“林念意小姐......”

張警官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掙開壓製，重新坐好。

“張警官，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他怔了一下，倒了杯溫水遞給我。

我接過水，說了聲“謝謝”。

然後，我看著他，也看著他身後的單麵鏡。

我知道，鏡子後麵，有更多的人在看著我，等著我崩潰，等我懺悔。

但我不會如他們所願。

我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再給我幾分鐘時間。”

“我會讓你們知道所謂的國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