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京市都知道,陸承淵是出了名的豪橫。
他身邊的女人半月一換,分手費高達千萬。
或清純少女,或性感女郎,千姿百態,沒有一個能留住男人的心。
直到他遇到蘇念禾,一個勤工儉學兼職賣花的女大學生。
他用盡渾身解數,隻換來蘇念禾的冷漠疏離。
“陸先生,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
陸承淵從此改了做派。
為了她,他帶發禮修365天追尋本心;為了她,他徒步2000公裏去布達拉宮求真愛菩提;為了她,他深潛10000次尋找珍珠定製婚紗。
終於,在他為了抵抗聯姻而割腕,以死相逼時,她被他的癡心打動,選擇了他。
兩人結婚後,陸承淵更是直接把名下的股份和財產全都給了蘇念禾。
可好景不長,婚後第四年,陸承淵就愛上了公司的一個實習律師,秦舒然。
那女人是野雞學校畢業,胸無點墨,卻以“大女主”自居。
秦舒然入職第一天就公司裏大放厥詞,說一年之內,要從實習律師做到法務部部長。
可自從她入職以來,撰寫文件出現基礎錯誤讓公司成為業內笑柄,訴訟金額弄錯給公司造成上千萬損失……是公司上上下下的談資。
但陸承淵偏偏就為她著了魔。
為了討那個女人歡心。
陸承淵研究上百款香水,隻為選一個最適合的送她。
學做上千道菜品,隻為滿足她的胃口。
甚至為了讓她有話語權,把公司首席律師的位置給了她。
蘇念禾衝到公司想要問個清楚。
陸承淵示意正在幫他倒咖啡的秦舒然先出去,才回答她。
“我確實喜歡秦舒然。”
蘇念禾一時間僵在原地,眼眶酸澀:“你……你說過隻會愛我一個人……”
“愛和喜歡不一樣。”陸承淵皺眉,眼裏劃過一抹回味,“和你在一起太平淡了,舒然給我很多新鮮感。”
蘇念禾的心仿佛被針狠狠刺痛,她潑他滿身咖啡,撕碎他的文件,砸爛他的辦公室。
男人任她發泄,依舊沒辭退秦舒然。
蘇念禾騙自己說,秦舒然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樣,都是陸承淵的過客……
可這天,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陸承淵的助理說她媽媽在公司犯下大錯,讓她趕緊過去一趟。
蘇念禾匆匆趕到,警察同她交涉。
“蘇小姐,您母親涉嫌偽造文件、泄露機密,給陸氏集團帶來上億損失,我們將對您母親進行刑事拘留。”
蘇念禾聽著這一係列罪名震驚道。
“我媽媽隻是一個保潔員!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
警察皺眉,偏頭看去:“但是我們找到了人證和物證。”
蘇念禾驚詫的眼神落在秦舒然,和她身後,摟著她的腰護著她的男人身上。
秦舒然的臉色發白,精致的妝容都遮不住她的慌亂。
“看……看我幹什麼?就是因為你媽媽是保潔,才能想去哪去哪,我親眼看到她鬼鬼祟祟去偷文件……”
陸承淵更是直接對警察道。
“我以陸氏總裁的名義為秦舒然擔保,她說的都是對的。”
蘇念禾如遭雷擊,驚詫得說不出一個字。
“哢嚓!”一聲。
警察把手銬戴在蘇媽媽的手腕上。
蘇媽媽眼裏蓄滿淚花,連皺紋都蒼老了幾分,她要去坐牢了,而誣陷她的還是她的親女婿!
蘇媽媽捂住揪痛的胸口,呼吸越發不順。
蘇念禾連忙上去扶住母親:“我媽媽有心臟病,不能受刺激!”
陸承淵看到蘇念禾慌亂的模樣眼裏劃過一抹不忍。
秦舒然拽了拽他的衣擺。
“承淵,這老太太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我看就是裝病想逃避責任……”
陸承淵卻聽信了這些,看向警察:“直接帶走。”
蘇念禾拚命地衝到警察麵前,阻攔他們,不顧形象瘋了一樣抓撓。
“先送我媽去醫院檢查!不能拿人命開玩笑!”
蘇媽媽則氣息不穩,心臟又是一陣劇痛。
陸承淵皺眉看向保鏢。
“把夫人關進公司地下室,讓她冷靜一下。”
蘇念禾被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控製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麵色蒼白,氣若遊絲的母親離自己越來越遠。
“陸承淵!你不能這樣!陸承淵!那是我媽!”
她淒厲的聲音回蕩在公司的裏。
可陸承淵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地下室的大門關閉,蘇念禾被徹底隔絕。
她拚命拍打著鐵門,直到手掌被震麻腫痛不堪,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蘇念禾貼著冰冷的大門,緩緩癱在地上。
從她嫁給陸承淵以來,男人就沒讓她受過任何的委屈。
嫁給他的第一年,有路人譏諷罵她拜金。
他命保鏢捅了那個人一刀。
嫁給他的第二年,有前女友挑釁惹她落淚。
他親自動手,打斷那女人的手腳。
嫁給他的第三年……
他為了秦舒然誣陷自己的母親,無視她的病痛,把她強行關押。
還把自己關在陰冷的地下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年確認關係時,他曾抱著她啜泣。
“念禾,謝謝你,讓我知道錢買不來愛,隻有愛才能換來愛,我會永遠對你好。如果有人傷害你,我就是拚了命也不會放過他……”
蘇念禾驀地笑了。
冰冷的地板帶走她身上所有溫度。
黑夜漫長,連呼吸都感受到刺痛。
次日,保鏢把地下室的門打開。
蘇念禾立馬衝出去,手腳並用爬上樓梯,突然,電話響了。
是那位警察的電話。
蘇念禾顫抖著手接聽。
“蘇小姐,您母親在拘留所突發心臟病,醫務室設施有限,您母親搶救無效死亡……”
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屏幕碎裂。
蘇念禾像行屍走肉一樣去了拘留所,處理母親的後事。
直到接過沉甸甸的骨灰盒,她才恍惚間失去所有力氣,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悲痛席卷她的全身,蘇念禾哭到幹嘔。
她強迫自己堅強起來,打算去調查真相,卻得知監控已經被刪除。
疑惑之際,在公司裏看到一群記者。
陸承淵穿著西裝站在講台上,麵容冷峻。
“各位記者朋友,關於陸氏集團近期出現的員工違法事件已經調查清楚,公司保潔蘇桂蘭在職期間為公司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須賠償公司一個億。”
“我作為她的女婿對她的所作所為倍感痛心,但考慮到公平公正,我在此表態,蘇桂蘭的所有債務,都由蘇桂蘭和蘇念禾承擔,陸家絕不插手。”
陸承淵緊跟著放出了一段錄像。
視頻裏麵是一個穿著環衛工衣服的老太太趁著辦公室沒人,拿走了文件……
視頻結束,台下一片嘩然。
陸承淵看到了人群裏的蘇念禾,眼神閃了閃,仍然開口。
“蘇桂蘭之前栽贓員工秦舒然,為她的名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公司將賠償秦舒然一個億。”
秦舒然則忍著眼淚,上前一步。
“我……原諒蘇桂蘭,也希望大家原諒她,她隻是一時糊塗犯了錯……”
現場所有人都在稱讚陸承淵做事名正,秦舒然寬容大度。
有人認出了蘇念禾,看過來的眼神滿是譏諷。
“公司出事讓員工背鍋,真是歹毒!”
“上億損失都要包庇,你媽替你撈錢了吧!”
“陸總娶了這麼個老婆真是晦氣!”
蘇念禾從來沒有這樣百口莫辯過。
胸口悶痛,讓她快要喘不上氣。
陸承淵居然毀掉監控,讓人偽造視頻證據,召開記者會,定死她媽媽的罪名!
看到陸承淵輕輕摟住秦舒然的肩膀,以及男人瞥過來的警告眼神,蘇念禾徑直走出公司,打通了一個電話。
“溫雅大師,我決定參加您之前說過的避世研修班,深造花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