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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照片的敏感部位打著馬賽克，依稀能看出莫晞的身形。

洛越川的聲音帶著殘忍的笑意：

“每成交一筆，我們就去掉一處馬賽克。起價十萬，有人出價嗎？”

“十五萬！”一個肥男立刻舉手。

“二十萬！”另一個男人緊隨其後。

滿堂哄笑和口哨聲中，莫晞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衝上頭頂。

那些目光像無數隻肮臟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剝開她的尊嚴。

“二十五萬！”

“三十萬！”

價格不斷攀升，洛越川微笑著摁下遙控。

第一處馬賽克消失，露出莫晞纖細的腰肢，男人們發出興奮怪叫。

莫晞兩眼猩紅，雙拳攥得死緊。

“三十五萬！”

第二處馬賽克消失，展露她光滑的肩膀。

莫晞冷冷視線掃過桌上紅酒，她聽見自己心臟狂跳。

“五十萬！”一個男人高喊。

就在洛越川準備消除第三處馬賽克時，莫晞猛地抓起紅酒瓶，用盡力氣砸向大屏幕。

砰——

屏幕爆裂，紅酒像鮮血般飛濺。

死一般的寂靜。

“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們這樣羞辱。”

莫晞喘著粗氣，眼神凶狠冰冷。

洛越川臉上的笑容消失，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一步步走向莫晞。

洛越川開口，聲音很輕，卻極有威懾力：

“很好，既然你這麼有骨氣，我就看看你的骨氣能撐到幾時。”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對保鏢吼：“把她綁起來，丟進乞丐窖！”

幾個朋友聞言都變了臉色。

乞丐窖是城郊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聚集著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癮君子。

“越川，這未免太......”有人試圖勸阻。

“誰有意見就一起進去。”洛越川冷冷地掃視眾人，無人再敢出聲。

莫晞被五花大綁，扔進車的後備箱。

不知多久，她被拖出來丟進一條散發惡臭的巷子裏。

“好好享受你的骨氣。”

洛越川站在巷口，逆光的身影如同惡魔。

黑暗中，乞丐們圍攏過來。

莫晞奮力掙紮，但繩索緊緊捆住她的手腳。

那群乞丐圍著她拳打腳踢。

莫晞蜷縮成一團，感受著骨頭斷裂的劇痛。

失去意識前，莫晞看見洛越川和他的朋友們就站在巷口不遠處。

他們舉著手機，拍攝她挨打的整個過程，臉上是看馬戲般的笑容。

一滴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那不是她的眼淚，是主人格殘存的絕望。

接著，憤怒如火山般爆發。

她用盡最後力氣，一頭撞向打她的乞丐。

莫晞嘶吼著，滿嘴是血：“有本事打死我！否則隻要我有一口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她的眼神太過駭人，那些乞丐一時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洛越川的保鏢走過來：“可以了，先生看膩了。”

莫晞又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拖出乞丐窖，扔回車上。

洛越川站在車外，冷漠地審視著她滿身的傷痕和破爛的衣物。

“記住這個滋味，這就是你害死我母親的代價。”

她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回到地下室，她昏昏沉沉地躺了不知多久。

第二天清晨，手機鈴聲將她驚醒。

“晞晞！你妹妹病情突然加重，你快來醫院！”父親聲音淒厲。

莫晞的心不受控製地疼了一下。

主人格之前最疼愛妹妹莫曉。

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