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小極度較真。
霸淩我的同桌說她看到我就想吐,我立刻把她的頭按到馬桶裏,說這裏可以吐個夠。
老板說這個季度的KPI簡直要他的命,我馬上就打了20,說我們公司要出人命了。
從此在公司,無人敢惹我。
直到我的相親對象,沈聿,帶著綠茶秘書空降公司。
秘書嬌柔地靠在他身上,對我挑釁一笑:
“蘇姐姐,你別看沈總平時很嚴肅,其實他私下裏玩得很開的。”
“他說他喜歡那種能把人命都玩進去的遊戲哦。”
沈聿摸著秘書的大腿笑著說:
“小孩子家家說的玩笑話,你別當真。”
我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就往自己頭上砸。
“好啊,第一條命,我先來。”
......
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額頭流下來,糊住了我的眼睛。
周圍的同事發出了驚恐的抽氣聲。
秘書林淼臉上的得意笑容凝固了,慘白一片。
沈聿猛地站起來,英俊的臉上滿是震驚和怒火。
他幾步跨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蘇晴,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我平靜地看著他:“不是你說喜歡玩命的遊戲嗎?”
“林淼說的。”
我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林淼,她嚇得往後一縮,直接躲到了沈聿背後。
沈聿的胸口劇烈起伏,他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著我滿臉的血,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把我拖出了包廂。
去醫院的路上,他開得飛快,車廂裏的氣壓低得嚇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博取關注?用這種自殘的方式?”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隻是在參與遊戲。”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陳述事實,“她說你喜歡,我配合你。”
“那是玩笑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一個成年人,分不清什麼是玩笑嗎?”
我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分不清。”
“我的世界裏,說出口的話,就是事實。”
沈聿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最後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醫生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沈聿就站在一邊。
林淼跟著過來了,眼圈紅紅的,一進來就哭。
“蘇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當真。”
“我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我平時跟沈總他們開玩笑開慣了。”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去看沈聿的臉色。
“都怪我,害你受傷了,也害沈總為你擔心。”
這茶言茶語,堪稱一絕。
我沒理她,隻是對醫生說:“醫生,麻煩開個傷情鑒定,公司團建時發生的意外,需要走工傷流程。”
醫生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林淼的哭聲卡在了喉嚨裏。
沈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蘇晴,你非要鬧得這麼難看?”
“是她導致我受傷,我走正常流程,有什麼問題?”我反問。
“林淼已經道歉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沈聿的語氣裏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
“好。”
我點點頭,看向林淼。
“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一共一萬三千六百八十二塊,請現在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