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深知我被保姆女兒林夏頂替身份,在鄉下吃了二十年的苦。
所以他多次揚言假如看到了林夏,就打斷她的腿。
當我孕三月準備定月子中心時,登記老公信息。
卻發現他早就注冊過,頭像還是他與假千金林夏的擁吻照。
賬號下是他寫的動態日記:
夏夏喜歡玫瑰花,新房子要準備個玫瑰花房。
夏夏喜歡吃魚,新房子得挖個魚塘。
夏夏喜歡漂亮的衣服首飾,我要準備一個公主房。
我冷笑著截屏留證,退出賬號。
一抬頭,正見他倆並肩從樓梯走下來。
我撥通律師電話:“擬離婚協議,公司那邊業務先停,我要關門打狗了。”
我看著林夏和楚瑾年肩並肩走到我麵前,心裏不難受是假的。
怎麼說,我也真心的愛著楚瑾年。
我攔住他們,冷聲開口:
“我是不是該給你們兩的孩子送一份滿月禮?”
楚瑾年臉色一僵,但很快反應過來,迅速走到我身邊:
“什麼滿月禮,咱們的孩子都還沒出生呢。”
看著他裝傻,我毫不猶豫揚起他的手機: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月子中心你早就注冊過,頭像還是你和林夏的擁吻照。”
楚瑾年原本緊張的神色被他一瞬間妥帖的收起,他把我攬進懷裏:
“你誤會了......”
他話還沒說完,林夏紅著眼打斷他:
“瑾年哥,我自己來解釋。”
“姐姐,那個人不是瑾年而是他哥哥,楚瑾舒。”
“隻是他三個月前,在國外出事,至今沒有消息。”
“姐姐,我知道 你很討厭我,恨不得我消失在南城,可孩子是無辜的啊!等我生下孩子後,我就去陪他!”
我眉頭微蹙。
我因為能力過強,被林家找回後,就開始著手接手林家的業務。
對過往的所有事全靠他們的口述。
關於他們口中的哥哥,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見我將信將疑,楚瑾年將我一把拉進懷裏: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林夏,要不是她懷了我哥的孩子,我怎麼會允許她出現在我們視線裏?”
我嗅著他懷裏熟悉的鬆香,回想著楚瑾年確實對林夏從來沒有好臉色,信了大半。
林夏也接著說:
“姐,你現在是懷孕的人,多疑也正常。”
“可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瑾年哥啊!他對你的好誰不看在眼裏?”
我打量著她,將心底的疑惑壓下去。
楚瑾年將我帶出月子中心,給林夏叫了單獨的車。
林夏緊緊扒著車門勉強笑著開口:
“瑾年哥,看在我幫你澄清的份上,你幫我關門好不好?”
楚瑾年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轉身柔聲對我說:
“她肚子裏有孩子,我把她弄上車。”
“外麵風大,你先上車,別凍著了。”
我點點頭,先一步上了車。
楚瑾年大步流星的過去,皺著眉頭快速說著什麼。
最後不顧林夏脆弱的神色,狠狠關上了車門。
我看著車上的內飾發呆,他的副駕駛還為我貼著“老婆專屬”的幼稚貼紙。
他很快回來,伸手將我的手緊緊包裹在內:
“是我沒注意你孕期激素波動大,讓你不舒服了。”
我深深看他一眼,他毫無察覺,聲音裏全是溫柔:
“回去我親自給你做飯,為老婆大人賠罪。”
楚瑾年幹脆的認錯態度和解釋,讓我打消了所有疑慮。
我的猜測,我的質問,好像確實是無理取鬧。
我和他剛有孩子,他怎麼可能變心呢。
我回握住他的手,垂眸開口:
“是嗎?那可能是因為激素的作用吧。”
楚瑾年路過便利店,又急忙下車去給我買糖炒栗子。
我心裏閃過一絲甜蜜,被賣進大山的那二十年,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體貼,
隻是他的手機連著車裏的音響,顯示屏忽然撥過來一個陌生電話。
他接通了,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和林夏的房子我看好了。”
隻一句,那邊就斷了藍牙。
我像是被人迎頭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