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下意識看向窗外,沉默了幾秒,才沉聲道,“我跟她沒什麼。”
沈鬱霧嗤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我從前以為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樣,原來也不過如此。”
沒有上床就是沒什麼?
那些為許悅可打破的計劃和規則,還有那些曖昧不清的信息算什麼呢?
他為了許悅可對她的懷疑和造成的傷害又算什麼?
沈鬱霧收回視線,心中一片苦澀和鈍痛。
傅京薄微微蹙了蹙眉,幾乎微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卻沒有繼續解釋。
車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傅京薄才放開沈鬱霧。
她逃似地離開他的懷抱,坐到了一旁。
她拿出手機刷著熱貼,想看頂級豪門夫妻撕逼互扇的瓜。
可傅京薄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一條跟他們相關的帖子都沒有。
沈鬱霧被帶回了別墅,傅京薄限製了她的自由,不許她隨意出門。
距離一個月之期已經過去了一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心急如焚,必須讓沈鬱霧快點懷孕。
他擔心傅爺爺再對許悅可動手。
當晚,他就去了沈鬱霧的房間。
沈鬱霧警惕地看著他,“出去,我不會跟你生孩子,我說過我們離婚了。”
“你不會跟我離婚。”傅京薄語氣篤定。
“為什麼?”
“該睡了。”傅京薄沒有回答,脫掉睡衣,朝著她走過來。
從前她很愛他的顏,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跟他親熱。
尤其是看到他赤裸的胸膛,一顆心激動得仿佛能跳出來。
可現在,沈鬱霧的內心和身體都沒有一絲反應,甚至一想到他的目的就惡心,隻想快點逃離。
傅京薄靠近的一瞬間,她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可她剛站起來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雙腿發軟,直直倒在了地上。
沈鬱霧瞳孔驟然一縮,一股莫名的恐慌和怒火襲上心頭,她不可置信地開口,“你給我下藥了?”
傅京薄眼裏閃過一絲心虛,但依舊維持著平靜,“是你最近太不乖了。”
陣陣寒意襲來,她忍不住渾身發顫,“傅京薄,你混蛋!”
“你喜歡許悅可就去喜歡,為什麼要拉我下水?我說過無數次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會給你生孩子。”
“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強奸!”
“唉。”傅京薄疲憊歎息,“家規還是要多抄,你從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這麼不乖?”
“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你是唯一的傅太太?別跟小姑娘吃醋,我不會跟她發生什麼,我隻想護著她周全。”
“你一直想要孩子,我現在成全你,你該開心。”
傅京薄微微蹙眉,彎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沈鬱霧氣得渾身發抖,想要掙紮,卻渾身無力。
隻能任由他將她放到床上。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傅京薄欺身而上,溫柔親吻著她的唇。
嘶!
傅京薄猛地頓住動作,鮮血從他的脖頸間噴湧而出,滴在了真絲床單上,仿佛一片盛開的紅梅。
傅京薄捂住脖頸的傷口坐了起來,神色複雜,“你是真想殺了我?”
“是!”沈鬱霧目光冰冷,渾身顫抖。
剛剛倒地的時候,她在地毯下摸出了一塊碎瓷片。
這還是傅京薄曾經教過她的自保辦法,在不顯眼的地方藏可以用的利刃,必要時刻可以救命。
隻是沒想到,她第一次用這個辦法對付的竟是他。
他擰眉,看著她已經被碎瓷片割得血肉模糊的手,心裏竟有一瞬的慌亂。
“為什麼?就因為可可?”他臉色一變,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
她卻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揮舞著碎瓷片,不讓他靠近。
“你已經不需要知道了。”她咬破嘴唇,試圖保持清醒,可陣陣熱浪從小腹襲來,蠶食著她的意誌力。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別墅外麵響起了密集的汽車引擎聲和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傅京薄僵住,疑惑看著窗外。
沈鬱霧憑借最後一絲力氣緩緩從床上爬起來,“傅京薄,如果不想對簿法庭,就不要再招惹我。”
說完,沈鬱霧一步一步艱難往房間外走去。
傅京薄擰眉看著她,“乖,別鬧了。”
“這一次,我偏要鬧,鬧得天翻地覆!”沈鬱霧態度堅決,“傅京薄,我以前乖是因為我愛你,但現在,不愛了!”
“我要去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她艱難地挪動著身子,剛走到門口就摔倒,爬起來走了兩步又摔下了樓梯。
可她依然沒有放棄,繼續爬起來往前走,一步一步離開傅京薄。
她上了等在後門的一輛林肯,頭也不回地離開。
同一時間,身後別墅大門被打開,一群人湧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