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創業破產,為了還債,他親手將我抵押給了會所。
兩年屈辱,我接了上千位客人還清了每一分債。
當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最後一扇門時,
卻看到老公崔晨賢親密地摟著他的初戀。
會所老板在一旁附和給祝酒,
“崔總,夫人已經伺候完一千個債主了,全是用她身子還的。”
崔晨賢嗤笑,“她還真是愚蠢,連假借條都看不出來。”
聽到這裏,我如遭雷擊。
原來浪漫的婚禮,追債的恐嚇都是一場精心的策劃。
我顫抖著手,撥出了那個塵封兩年的電話。
“我想離婚了,爺爺來接我吧!”
1
門縫裏飄出刺耳的調笑聲。
"崔總這招欲擒故縱真是絕了,明明是商業巨鱷,偏要扮成破產窮光蛋,竟能哄得她主動跳入火坑!"
朱穎嬌笑著湊近,指尖劃過崔晨賢西裝領口,
“晨賢,你說要是讓她知道,兩年前那場實驗室意外爆炸,其實是你切斷了通風係統,她會不會當場崩潰?”
崔晨賢把玩著雪茄,火光映得眼底一片猩紅,
“她憑什麼崩潰?當年她母親為了搶走新能源專利,買通縱火犯燒毀我父親的實驗室,那場大火要了我爸的命......”
他捏碎煙灰缸,“不過是讓她血債血償!”
我渾身發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母親在實驗室的離世,竟是場蓄意謀殺。
“今天的話誰都不許外傳!”
崔晨賢猛地起身,身後眾人齊刷刷低頭。
地下會所的老板立刻哈腰賠笑,
"您放心!等夫人一到,我保證把追債戲碼演得比真的還真!"
崔晨賢望著窗外的霓虹,語氣突然軟下來,
"別嚇著她,茵茵膽子小......"
朱穎勾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轉,
"你啊,嘴上說著報複,心裏還是舍不得她。"
"畢竟是法律上的妻子,"
崔晨賢冷笑,
"實在不行就用孩子拴住她。一個被千人踐踏的女人,給點甜頭還不乖乖聽話?"
哄笑聲如潮水般漫出房間,我扶著牆才勉強站穩,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記憶突然閃回兩年前雨夜。
崔晨賢渾身濕透地衝進家門,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麵,
"茵茵,公司破產了,高利貸逼得太緊......"
他攥著我的手按在借據上,滾燙的淚水滴在我手背。
被帶進會所時,他追著車子哭喊的模樣讓我肝腸寸斷。
直到彪形大漢將滿是汙漬的睡裙甩在我臉上,
"一百萬,接滿一千個客人就放你走。"
每個被淩辱的夜晚,我都在數著牆上的日曆。
第一年盼著他來解救,第二年剩下機械的麻木。
當我終於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重見天日,卻撞破了這場精心編織的騙局。
崔晨賢,你將我的真心踩進泥裏,那我就親手撕碎你精心設計的一切。
2
就在這時,朱穎尖銳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喲,這不是何小姐嗎?”
“老板,還錢的人到了!”
她指甲深深掐進我胳膊,將我拽進裝飾奢靡的房間。
崔晨賢跪坐在波斯地毯上,額角貼著假傷口,眼裏蓄滿淚水,
“老婆!你終於來了!”
他攥住我衣角劇烈顫抖,
“會所老板說,說你還清了本金,可是利息......”
會所老板猛地掀翻茶幾,茶具碎裂聲刺耳,
“何茵!兩年一百萬?當我們是慈善機構?”
他將偽造的賬本甩在我臉上,
“利滾利,現在你欠三百萬!”
崔晨賢突然抱住我的腿,滾燙的淚水滲進裙擺,
“他們說不還錢,就把你賣到境外......”
我望著他顫動的睫毛,突然想起兩年前實驗室那場大火。原來他通紅的眼眶不是愧疚,而是複仇的快意。
我突然笑出聲,指甲深深陷進掌心,“你們不如直接要我的命。”
錢莊老板突然湊近,煙臭味噴在我臉上,
“何小姐這麼漂亮,不如拍個視頻抵債?”
老板扯住我的頭發,雪茄煙頭在我頸側明滅,
“拍點帶勁的視頻,說不定能賣到七位數。”
崔晨賢喉結劇烈滾動,這是他每次撒謊時的習慣。
我湊近他耳畔,“晨賢,你也想讓我死在這裏對嗎?”
他猛地推開我,踉蹌著跌坐在地,
“不過是拍視頻!反正你已經......”
已經什麼?
已經被無數人看光了?
還是已經臟得無所謂了?
我胃裏突然翻湧起兩來吞過的所有汙穢。
化妝師給我塗口紅時,崔晨賢遞來摻了安眠藥的紅酒。
當液體滑入喉嚨,我突然攥住他手腕,
“當年你父親實驗室的縱火案,真的是我母親做的嗎?”
他瞳孔驟縮,卻被老板一把推開,
“藥效到了,開始拍攝!”
撕扯聲,調笑聲混著閃光燈刺入意識。
恍惚間我看見二十歲生日時,他為我戴上珍珠項鏈的模樣。
那時他說我的眼淚比珍珠珍貴,此刻卻在鏡頭外舉著手機,記錄我被撕碎的尊嚴。
當我赤腳走在淩晨的街道上,左手小指已經折斷。
指尖的劇痛反而讓我清醒 。
原來兩年前母親在火場發來的求救短信,竟是崔晨賢設下的死亡陷阱。
回到別墅,我從保險箱取出那份早已簽好的離婚協議。
結婚的時候,爺爺將這份崔晨賢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交到我手上。
“茵茵,這是爺爺給你留的後路,那個男人但凡有半點對不起你,就立刻簽字。”
曾經我以為這份離婚協議書永遠不會派上用場,現在我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的有天真。
我將協議書交給律師,他告訴我,
“何女士,一個月離婚冷靜期後,您和您丈夫的關係將結束。”
還有一個月,再忍忍。
一切就要結束了。
3
傍晚,崔晨賢帶著朱穎回來了。
“茵茵,”他裝作局促地站在玄關,攥緊了衣袖。
這個曾經讓我心軟的小動作,現在隻讓我想吐,“朱穎借了我一筆錢,我實在還不上。”
朱穎徑直走進客廳,她隨手將包包扔在沙發上,
“從今天起,你就負責給我當保姆,晨賢說,讓我住到還清債務為止”
我死死攥著圍裙邊緣,布料在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
還有幾天,再忍一忍。
崔晨賢看我猶豫,一把拉住我的手。
“茵茵,這是最後一筆了,隻要還完,我就跟你好好過日子!”
我笑著望著他,眼裏冒出了眼淚。
“好。”
朱穎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故意將鑽石手鏈在我眼前晃得叮當作響,
"晨賢,人家想用你書房那台限量版咖啡機嘛。"
崔晨賢立刻起身將她摟進懷裏,朝我揚了揚下巴,
"茵茵,去把咖啡豆磨成最細的粉,記得用過濾三遍的純淨水。"
我攥著骨折後還未痊愈的手腕,在廚房研磨咖啡豆時,書房突然傳來調笑聲。
"還是你最疼我~" 朱穎嬌軟的嗓音混著書頁翻動聲,
"上次你送我的愛馬仕喜馬拉雅,閨蜜們都羨慕死了!"
崔晨賢低笑出聲,聲音裏滿是縱容,
"喜歡什麼盡管開口,誰讓你在我最落魄時陪著我。"
咖啡機的嗡鳴突然變得刺耳。
我想起在會所的兩年,為了給他還債,我在寒冬裏赤腳清洗客人的嘔吐物,手指被凍得失去知覺。
如今他卻用我的血淚,堆砌起別的女人的虛榮。
手機在圍裙口袋裏震動,陌生短信泛著冷光,崔父死亡另有隱情,明早六點,西郊實驗室見。
我站在廢棄倉庫斑駁的鐵門前。
身後傳來輪椅軲轆聲,坐輪椅的中年男人費力地舉起泛黃的工牌周永年。
"你母親是被冤枉的。" 他劇烈咳嗽著,從懷裏掏出牛皮紙袋,
我的心臟突然漏跳一拍,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可以詳細說說嗎?”
“當年朱氏為了竊取新能源專利,安排人篡改了實驗室電路。”
他從防水袋裏抽出燒得邊緣焦黑的工作日誌,
“你母親發現異常後想報警,卻被誣陷成縱火犯。”
我顫抖著接過文件,字跡被煙熏得模糊,但“朱氏強製加快實驗進度”的記錄依然清晰。
“你母親當時拚命阻攔崔工銷毀他們的罪證,才冒險返回火場。”
周永年痛苦地閉上眼睛,
我的膝蓋突然失去力氣,重重跪在尖銳的玻璃渣上。
兩年來壓抑的淚水決堤而出,在布滿灰燼的地麵砸出深色痕跡,
“為什麼不早說......”
“他們買通了所有人。”
周永年摸出一個 U 盤,金屬外殼上還沾著油漬,
“這裏有朱董事長威脅我的錄音,我藏了整整十年。”
我死死攥著這些證據,指甲在掌心掐出鮮血。
4
走出實驗室時,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視頻消息忽然彈了出來。
我看見後,差點摔了手機。
視頻裏,崔晨賢穿著高級定製西裝,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
“明天下午三點的拍賣會,給大家準備了個驚喜。”
“壓軸拍品,我太太的精彩全輯,從婚房到地下會所,絕對讓各位大飽眼福。”
哄笑聲瞬間炸開。
滿臉橫肉的男人扯開領帶,“聽說崔夫人在會所那兩年,連乞丐都......”
崔晨賢冷笑一聲,
“這賤人活該,當年她母親害死了我爸,明天我要她親眼看著自己淪為笑柄。”
有人笑了,
“崔少真牛逼!報複仇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娶仇人的掌上明珠,用愛洗腦,再送去錢莊以身還債,還能拍賣視頻!”
“賺錢和報仇一舉兩得,佩服佩服,實在是佩服!”
“那我可就很期待下午三點的拍賣會了!”
視頻畫麵轉了方向,朱穎的臉露了出來,挑釁的笑。
“看見了嗎,他真正愛的人是我,娶你隻為了報複!”
“哼,明天壓軸拍賣,你就等著所有人看到你脫光了衣服的樣子吧!”
我渾身顫抖,將視頻關了。
這時崔晨賢的電話打來,我卻沒有接。
他打了十個電話後,終於安靜了,發了一條短信給我。
“茵茵,朱穎的口紅落在家裏了,你現在是不是在忙,下午三點能送到帝豪酒店的宴會廳來嗎?”
我死死的盯著他的短信,忍不住笑了,笑容很癲狂,很絕望。
我以為,拍了視頻已經是他的最後報複,沒想到,明天才是徹底的報複。
他這是想要我的命。
可是,我是無辜的啊!
我以為我媽媽真的害死了他爸爸,可事實上,我媽媽還是他爸爸的恩人!
他報複錯人了,他報複錯了!!!
我慘白著臉,從口袋裏掏出那個沾血的U盤,
我媽媽的案子,要重新處理。在這之前,我得要他知道真相。
U盤裏所有證據,我都弄出了複印件,有離婚協議書,還有我手寫的一封信,
“崔晨賢,你報複錯了人,以後你我再無瓜葛,不複相見!”
這些,我全部發了快遞,要求下午三點送達指定地點,正是拍賣會開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