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大火之後,我穿成軍營裏的軍妓。
為活下去變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腳的賤狗。
直到有天,我服侍完大將軍從帳篷中走出,看到了其他軍妓手腕上漏出的勞力士。
我心猛的一顫,愣在原地。
她們還未發現我的存在,自顧自的聊著天。
“唐知意怎麼那麼慘?都被訓成狗了都!”
“誰讓她剛回家就排擠假千金,哥哥和未婚夫看不慣了唄!”
“好了,別說了,你不想要天價勞務費了?”
她們一轉頭,對上了我的眼睛,卻臉色慘白的齊齊跪拜。
“大...大將軍。”
我一回頭,撞進了沈墨的懷裏。
“知意,你怎麼了?”
... ...
我眼眶微紅的對上沈墨那冰冷的眸子。
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我眼神躲閃,心臟砰砰的跳。
沈墨憤怒的看過去,另外兩個軍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短暫的沉默過後,我假裝沒有看到他們的異樣,吃醋般掰過他的臉,“怎麼,剛剛還不夠嗎?還想從其他人身上要?”
沈墨的臉上震怒的表情逐漸恢複。
“沒有。”
“本王自然是最喜歡你了。”
我胃裏一陣翻湧。
表麵上鎮定自如,精神接近崩潰。
既然是假穿越,那這個和我未婚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是他沈竹鶴了。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
我在這軍營裏當狗當了兩年,這一切卻都是他們為了幫假千金唐曉茹出氣而設計的局。
他們就是想看我這副搖尾乞憐的樣子。
我最終還是沒憋住,眼淚簌簌的流下來。
“哭什麼?”
沈墨的語氣稍微軟了下來。
我當著其他人的麵毫不廉恥的說出:“還不是你剛剛弄疼人家了,現在都還不舒服。”
這是我在這裏活下去的必備技能。
不要臉。
不知廉恥。
沒有尊嚴。
沈墨臉上這才有了淺淺的笑意。
他調戲般抬起我的下巴:“那我下次輕點?”
我假裝羞澀的點了點頭。
胸腔卻壓抑的喘不過氣。
跪在地上的兩個軍妓以為沒有暴露身份,瞬間鬆了口氣。
“還不快滾!”
沈墨朝她們怒吼。
她們嚇的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我們的視線。
“將軍,那我先去休息了。”
我的情緒再也承受不住,即將爆發。
隻能找個借口逃離。
沒想到他卻抓住了我的胳膊,“等等。”
我猛然回頭,瞳孔瞪大。
“言將軍找你有些事情,你早點過去。”
唐言琛。
我的哥哥。
現在卻變成了言大將軍。
我在軍營中受的委屈和屈辱全都是他和茹將軍帶給我的。
茹將軍就是前些年回來的假千金,唐曉茹。
現在一切都已經理清。
全都是假的。
他們專門為了我演戲,為的就是將我變成這副下賤順從的奴隸。
胸腔中的委屈爆發成難以言說的憤怒。
我強壓下翻湧的情緒,轉身離去。
“恩?知意?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沈墨的語氣裏帶著不悅。
我標準的朝他行了個下蹲禮。
“奴婢愚鈍,還望責罰。”
他們用各種各樣的規矩約束我,包括但不限於——看到每位將軍都要行下蹲禮,且頭部要低於他們的膝蓋。
“去領罰十大板。”
沈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謝謝沈大將軍。”
我向他離開的方向磕了個頭。
無論領罰還是領獎,都要感謝將軍們對我的厚愛。
這,也是規矩。
想起我這兩年像個小醜一樣在他們的籠罩的陰影下小心翼翼的活著,心裏頓時生出洶湧澎湃恨意。
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