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人都說醫科聖手陸聿明是模範老公。
隻有我知道他是頂級妹控。
“老婆,你溫柔知禮,不像小妹那樣幼稚頑劣。”
“沒有我托底,琳琳她不行的!”
強裝知心愛人的我一忍再忍。
可陸琳手指受傷,他房事行到一半抓上衣服就走。
任由黃體破裂的我,疼昏整夜。
陸琳發瘋跳海,他扔下手術刀就趕了過去。
全然不顧躺在手術床上難產大出血的我。
等他再回來,我屍體都涼透了。
陸聿明想把我推進太平間。
陸琳卻盯著慘死的我,兩眼發光。
“哥,嫂子屍體挺新鮮的,給我做解剖練練手唄?”
男人隻笑得寵溺:
“那琳琳要用我的手術刀嗎?”
後來我東一塊西一塊地去投胎。
連閻王看了都忍不住哀歎。
“慘成這樣,咱下輩子還投胎當人嗎?”
我七七八八地笑起來。
“當!”
“當的就是陸聿明他小娘!”
......
我正挽著父親,走向紅毯盡頭的陸聿明。
男人笑容滿麵,卻在看見飛奔來的助理時變了臉色。
“不好了陸少,小姐她抑鬱症發作,吞藥自盡了!”
不顧眾賓嘩然。
陸聿明瘋了般撞開我往大門去。
我卻用力拉住他。
陸聿明回頭怒視我:“你做什麼清歡,鬆手!”
上一世。
我就是這樣死死拽緊他的衣袖,大哭著求他別走。
卻被他一把推下台扭傷腳不說,還被陸琳拍著臉嘲諷:
“能勾上我哥當嫂子又怎樣?我一句話,你照樣是個下不來台的棄婦!”
而今,我看著眼前依舊慍怒的男人。
語氣平淡:“你還回來嗎?”
陸聿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戀愛三年,這是我第一次提到“陸琳”時沒有炸毛。
男人皺眉,從西裝褲袋裏掏出婚戒扔給我。
“安頓好琳琳我會立刻趕回來,你等我。”
說罷他便抽開手,闊步出了禮堂。
台下議論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有同情我慘的,也有人等著看我笑話。
我爸氣得直指陸聿明的背影大罵:
“狼心狗肺陸聿明,這婚你不想結,我們清歡還就不嫁了!”
我媽跑上台將我摟進懷裏:
“清歡,下去換衣服現在走,咱們不能委曲求全!”
兩個人同上輩子一樣護犢子。
我鼻尖一酸,拉住二老的手安撫道:
“爸媽,賓客還在呢,我得嫁。”
頂著他們驚疑的目光。
我手持婚戒,走向正坐主桌的陸凜舟。
“能請您代替聿明走完流程嗎,小叔?”
陸凜舟正要開口,賓客先炸開鍋了。
“虞清歡瘋了吧,她不知道陸家主有未婚妻嗎?”
“就是,還敢讓他代走流程?也不怕虞家明天就從港城消失!”
我隻是緊緊盯著陸凜舟,而後者起身。
他拿上婚戒,鄭重地牽起我的手。
語氣中是隱忍的眷戀:“當然可以。”
我們重新站上紅毯前,陸凜舟掃了一眼。
目光所至,全場噤聲。
他與我交換婚戒,宣讀誓言,聆聽祝福和掌聲。
直到整場結束,也沒有被人打斷。
答應我速回的陸聿明遲遲未歸。
我卻在夜半時分等來了陸凜舟。
男人從身後抱住我,襯衫上還有未消散的酒氣。
“清歡,分手這五年,我的未婚妻一直都是你。”
他抬起左手,中指上那枚我送他的素銀戒閃著光。
我笑道:“我也沒問啊。你解釋做什麼?”
陸凜舟克製地吻上我的額頭。
“因為我不想你再誤會,不想看你再奔向不值得的人。”
“不想你再......慘死,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