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睜眼時,我已經被許成安五花大綁扔在我們臥室的床榻上。
而邊上坐著的正是他那嬌滴滴的小情人柳娘。
柳娘甩著帕子倚在許成安的懷裏對我嬌笑:
“姐姐,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是在這樣的場合,不過這應該也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麵了。”
我冷眼看著他們二人,語氣卻佯裝驚恐:“你們要幹什麼?”
許成安似乎有些良心不安,他眼神閃躲著開口:“娘子......柳娘她身子弱,大夫說得用鳳凰膽入藥才能有奇效。”
“為夫......知道你絕非等閑之輩,你放心,隻要我取了膽絕不會再傷你分毫!”
聞言我心中不屑冷笑,他還有臉自稱為夫?
為我的夫取我的膽?他哪來這麼大的臉?
突然柳娘手帕捂嘴咳個不停,邊咳邊說:“姐姐,大夫說了柳娘頑疾難醫,若不趕緊醫治隻怕時日無多了,實在是許郎他,舍不得我......”
我淡淡開口:“是嗎?那這大夫有沒有告訴你關於鳳凰膽的用法和禁忌呢?”
不等我說完許成安就打斷:“娘子!我知道這事讓你受委屈了,但柳娘的命絕不能丟!
鳳凰膽乃世間至寶,用來救人才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你怎能如此自私?”
柳娘搖搖頭又靠回他懷裏,食指抵在他唇上:
“許郎,別這樣,柳娘的命斷不可能和姐姐相比,她才是你的發妻啊......”
說著她故意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湊近我,用許成安聽不到的聲音耳語:
“其實我身子好得很,一點病都沒有,但能讓你死,我樂意這麼做。”
隨即她又猛猛咳嗽一番,手帕上竟還見了血。
見狀許成安急紅了眼,二話不說拿起刀子就紮進了我的皮肉。
我吃痛大叫,下一秒竟生生被他取了膽。
鮮紅的血浸濕整個床榻,許成安皺著眉卻眼神堅定,刀子一剜便割出鳳凰膽。
“許成安......”我被捆著根本動憚不得。
原本心裏早有準備,這一切也都在我的計劃裏。
可這一刻還是痛得我流淚,而我的夫君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泛著金光的鳳凰膽讓這對狗男女驚豔地合不攏嘴。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稀世珍寶!
許成安小心翼翼將鳳凰膽泡進一碗湯藥中,又輕輕吹涼遞到柳娘的唇邊。
“來,柳娘,喝了這鳳凰膽,你一定就能痊愈了。”
柳娘朱唇輕啟還不忘向我投來一個得意的目光。
而我此時盯著她一口一口喝下湯藥,吞下鳳凰膽,對,就這麼都喝光。
我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柳娘喝得一滴不剩,隨後又嬌滴滴窩進許成安的胸前。
“許郎,這鳳凰膽果然是好東西,我現在感覺氣順了也不想咳嗽了~”
許成安用萬般柔情的目光看著她,抬手為她擦去額前細汗。
曾幾何時他也是那般對我的。
說罷二人便當我不存在一般,深情擁吻起來。
我閉目養神,靜靜數起了時間。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柳娘突然麵露痛苦之色。
整個人倒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