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那天起我被嚇的足足三天沒有出長安宮。
好的是,那三天也沒有再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
直到貴妃生辰,我才不得不離開寢宮。
在前往禦花園的路上。
迎麵撞上了雲卷跟太子哥哥沈承曜。
如果雲舒性格是疏離,那雲卷就是膽小。
當初她剛進宮。
我不過是給她講了幾個宮裏的故事。
她就哭著跑去給太子哥哥告狀。
說我故意嚇她,她害怕。
哥哥聽到後衝進長安宮,全然不顧我的顏麵。
他砸碎了我最愛的古琴,吼聲震得梁柱都在顫:“昭寧!你的心腸何時變得如此歹毒!她若有事,我絕不再認你這個妹妹!”
又下令將我禁足十天。
除了米粥什麼也不給。
以前我惹父皇生氣時,哥哥頂著被罵的風險。
也要求父皇不要禁我的足。
怕我待不住。
現在因為雲卷一句話說禁足就禁足。
所以此刻在看到他們朝我走來時,我的腳步下意識地往後一縮,想躲在旁邊的柱子後麵。
卻被太子哥哥拽住了胳膊。
我跟太子哥哥是一母同胞,母妃是已故的皇後。
生下我後便薨了。
在這吃人的皇宮中隻剩我與哥哥相依為命。
“昭寧,女師說你最近沒去受學,怎麼回事?我還聽說,你把雲舒的簪子搶走了?你是個公主,能不能不要總是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聽到這話,我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
自從雲卷入了宮,我每天都能聽到他在我耳邊誇雲卷有多麼聰明。
比我還像個公主。
沒等我說什麼,那莫名其妙的文字又出現了。
【太子怎麼這麼凶,昭寧公主為他準備護膝,幾乎是好久沒合眼了。】
【就是啊,沒去受學當然是因為傷心了,兩個公主都有皇帝賜的簪子,唯獨我們昭寧公主沒有。】
【我們昭寧公主連幾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好心疼啊。】
這些文字一個比一個離譜。
惹不起,躲得起。
我腳下的步子逐漸加快。
兄長卻死死拉著我,麵色凝重。
“昭寧,這些我都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哥哥送你......”
我搖了搖頭,敷衍了幾句。
“沒什麼想要的,貴妃娘娘生辰宴要開始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但我的心卻越來越亂。
“這到底是什麼啊,我能看到,雲舒能看到,兄長也能看到,還會有誰能看到?”
“不過,它們是在幫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