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頓時麵露驚愕。
宮中貴人出行自然不可能快馬加鞭,過於勞累。
算算腳程,父皇母後與太子哥哥應當最起碼還有一兩日才到便是。
那翟語馨又是從哪裏得來的太子令牌?
我起身匆匆行至門口。
隻見翟語馨手握一枚令牌,不滿叫嚷道:
“這可是太子親自交給我的令牌!見得此令牌如見太子,你們怎敢對我如此不敬?!”
我向前伸出手:“翟小姐可否將令牌交與我查驗?”
翟語馨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就憑你也配,你知道太子令牌長什麼樣嗎?”
秋杏在一旁一臉不忿:“我家......姑娘自然是見過的!”
“嗤,兩個下等人倒是在這兒惺惺相惜上了,罷了,本小姐今日就讓你們長長見識。”
翟語馨倨傲地將玉佩塞進我手中。
我細細端詳,從材質,到雕工,以及那幾處隻有皇家才知曉的折射角度。
最後麵色一凜。
這枚太子令牌,居然是真的!
翟語馨又洋洋得意將令牌從我手中搶了回去。
“這下信了吧?我告訴你,昨天夜裏我已經和太子殿下發生了關係,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如今也算是半個皇家人,見了我還不速速跪下!”
秋杏在一旁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我也皺了皺眉。
太子哥哥自小與將軍府嫡女青梅竹馬,今年中秋就要完婚。
又怎會與翟語馨無媒苟合?
但如今太子令牌在她手上,我確實不能阻撓她。
隻得吩咐秋杏:“去叫人把西邊收拾一間房出來,招待翟小姐。”
卻被翟語馨打斷。
“嗤,自己就是個下等貨色,哪來的臉來指揮別人!”
“不止我一間,晚上我是要將父母與哥哥都帶進來的,我要你跪著給我們房間收拾好!”
我冷笑一聲,從腰間掏出公主令牌:“讓你進行宮是待客之道,你莫非真把自己當主子了不成?”
“不過區區一個令牌,你有我也有。”
“既見令牌,如見公主。除非你手上拿的是帝後令,否則別想對我指手畫腳!”
翟語馨大驚失色,失聲尖叫:“公主令怎會在你身上?!”
隨後她像是想明白什麼,對著我身旁的行宮仆從一頓指摘。
“好啊你們,這兒有個膽大包天的賤婢,敢偷拿你們主子的令牌,你們就這樣視若無睹嗎!”
“還不快速速把這個賤婢拖至公主身前,打她個幾十大板!”
眾人麵麵相覷,還是秋杏耐不住性子:“翟小姐,其實她就是......”
“就是這個不忠不孝的賤種!”
門外翟老爺和翟夫人突然領著烏泱泱的一群人進來。
“自己在行宮裏跟著主子吃香的喝辣的,居然把親生父母放在旁邊連下人房都不如的破院子!”
“今天我定要以家法處置,打死這個孬種!”
“大膽,你們怎敢!你們可知她是誰?”
有人想要製止,但翟家夫婦帶來的家丁壯漢過多。
而我身旁隻有幾個隨行的侍女,很快便都被他們壓製住。
翟夫人冷笑道:“我管這個賤種是一等宮女還是二等宮女還是個洗腳婢!我家馨兒來日便是太子妃,難道還處置不了她了不成?”
“來人,給我打!”
眼見那板子就要落在我身上。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男人的怒喝:“住手!”
隻見一個冷峻肅殺的男子站在門口。
翟語馨眼前一亮,趕緊衝過去拉住對方的手。
“太子哥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