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沈逸囚禁的第七年,
他終於不愛我了,
他帶著公司的實習生陳煙煙出入各種高端場合,
他為陳煙煙在拍賣會怒砸八千萬點天燈,
他甚至向所有人宣布,他會娶陳煙煙。
直到有記者問起了我,
沈逸嗤笑,
“夏知念?是誰?我不記得了。”
可即便這樣說,沈逸還是不願意放我離開,
直到我終於找到機會甩掉沈逸的屬下,
來到大使館,準備辦理去往M國的簽證,
工作人員卻告知我,
“夏知念女士七年前就去世了,沈逸先生早就注銷了她的身份。”
我渾渾噩噩走出大使館,走進路邊的電話亭,
“我賭輸了,你回來娶我吧。”
......
沈逸的屬下找到我時,我正在電話亭裏打電話。
他們直接砸開玻璃,把我拖了出來。
“夏小姐,沈總不希望你和外界接觸,希望你別讓我們為難。”
我指著還在通話的電話。
“我在給沈逸打電話,因為我沒找到你們,所以隻能讓他派人接我回去。”
為首的男人將信將疑接起電話。
“抱歉沈總,我們會注意的,好的。”
“對,夏小姐小臂受傷了。”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手臂被碎玻璃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
細密的血珠不斷冒出。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慢慢感覺出疼痛。
我抬頭看向打電話的男人,期待著聽到我受傷的沈逸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好的沈總,您放心,不會打擾到您的。”
男人掛了電話,說著就把我往車上拉。
我拚命扯開他冷聲質問:“沈逸呢?”
男人語氣不屑:“沈總在陪著陳小姐看話劇呢,特別交代了,你別去打擾他們。”
我像隻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拽上車。
當年那個連我手指擦傷都會心痛的男人,終究是找不見了。
沈逸和陳煙煙到家時,醫生剛好在給我包紮傷口。
沾滿血的紗布在腳邊堆成了一座小山。
沈逸放開陳煙煙的手,走到我身邊。
“怎麼這麼嚴重?”
正在給我撒藥的醫生手一抖,藥瓶直直砸向我的傷口。
我痛呼一聲,咬牙還是忍住沒大喊。
然後皺眉倒吸冷氣,看著醫生開口道:“他晚來了三個小時。”
沈逸皺起眉頭,正要斥責醫生,陳煙煙卻走上前,挽住了沈逸的胳膊。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醫生呢?他是為沈家工作的,又不是為你一個人工作的。”
說完她又抱著沈逸的胳膊撒嬌。
“沈逸哥哥,醫生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也很不容易啊。”
沈逸神色略微緩和了些。
他對還跪在地上的醫生說:“好好包紮,還有,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說完就帶著陳煙煙回了臥室。
果然,他最擅長讓我失望。
醫生在他走後,粗暴地擺正我的胳膊,然後拿出紗布,死死勒緊。
那些劃痕很淺、幾乎要閉合的傷口又一次裂開。
蝕骨鑽心的痛,我卻隻是默默流淚。
自從沈逸把陳煙煙帶回家以後,沈家的下人就開始這樣對我。
在他們眼裏,我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金絲雀,甚至是一個已經被沈逸厭棄的金絲雀。
他們怠慢我,輕賤我,他們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