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的室友謝澤蘭,她的媽媽生病了。我的生活費一大半都借給她拿去應急了。”
“沒錢吃飯我隻能啃饅頭,再加上實驗焦慮,所以才暴瘦。”
“而你口口聲聲的那位好班長,她挪用了謝澤蘭的貧困生補助去給你們買球鞋!”
慶然指著團支書的鞋子,聲音裏滿是憤懣。
關卓在她的指責下不禁往後縮了縮腳。
“你們知不知道,謝澤蘭她媽媽等著那筆錢救命啊。”
“事情沒有發生到你身上,你當然不知道疼了。”
“你在這裏大言不慚,讓我們私下去解決,可是如果私下能解決的話,我們會想要鬧這麼大嗎?!"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班長她和院......"
“夠了!”
壓迫性的聲音打斷了這邊的吵鬧。
輔導員不讚同地看向慶然。
“這是學校禮堂,不是你們寢室!”
“莫須有東西,不要四處亂傳,我說了三日後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在輔導員強硬的指示下,人潮有序朝外走去。
依稀能聽見不少人議論著剛剛慶然沒說完的話以及她口中事情的真假性。
我徑直朝台下走去,而原本簇擁在我身旁的眾人,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紛紛出沉思狀。
但大部分同學還是比較理智,都在等著三天後的處理結果,即使在背後討論,也沒有掀起多大的動靜。
可是,三天又三天。
公告始終沒有出現。
參與了這件事情的同學們不免心中有了想法。
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而將對我的質疑推向高潮的,是一封信。
一張張貼在公告欄的道謝信。
與道謝信一起來的,是大束的鮮花與閃光燈。
來者西裝革履,旁邊的女伴妝容精致,身後還跟著大批記者。
他們溫柔地看著被媒體校領導圍繞在中間的女孩。
麵對鏡頭的女孩顯得不太自在。
手不停揪著衣擺。
“就是這位謝同學救了我市著名慈善家陳總的母親。”
“而更令我們驚訝的是,這位同學,她自身條件並不好,可她居然將自己的全部積蓄拿出來替老人墊付了醫藥費。”
“當真是出眾的品行,值得宣揚。”
眾人的讚賞令謝澤蘭紅了臉。
“沒......沒關係,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
向來嚴肅的年級主任此刻對著謝澤蘭笑得慈藹。
“學校會你對此次行為進行嘉獎,陳先生也明確表示會對你進行資助,這是對心善之人的嘉獎。”
在大家的豔羨和掌聲中,一個突兀的身影突然闖入眾人的中心。
“獎金可要看好賬號再打,不然指不定又要被挪去什麼地方。”
和氛圍格格不入的話頓時讓空氣凝滯。
謝澤蘭見到出現的人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她扯了扯女孩的衣角,聲音輕柔,“慶然,算了。”
“就這樣吧。”
慶然抿了抿唇,臉上浮現一抹掙紮。
最後,她還是毅然決然開口。
“不行!”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雖然現在事情有了好轉,但是澤蘭,你忘記當時的絕望和痛苦了嗎?!”
“我們的數據被挪用就算了,你忘記你媽媽躺在床上沒人治病,而本該屬於你的補助金卻被奪走換成了他們腳下的球鞋了嗎?”
“你不敢說,我幫你說,我就不信,還沒有公道了!”
“那個媚男班長存在一天我就惡心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