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開始,壽星上去切蛋糕,沈時悅卻偏要他們三個一起切。
“堂姐,姐夫我們一起切吧,我想要和你們一起。”
沈清辭想起了前世她同意了,卻是聞聿舟緊握著沈時悅的手,而她在最上麵。
一想到他們靠著遮掩在她的眼皮下做了多少越界的事,胃就開始翻滾。
她開口拒絕:“你們切吧,我不切了。”
沈時悅肉眼可見的失落了,頭都低了下去。
頓時聞聿舟眼裏浮現出心疼,轉頭看向沈清辭的眼神卻是責備,“清清,不要讓悅悅不開心。”
沈清辭眼裏滿是痛苦和不解:“我不想切蛋糕,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她眼裏的情緒,讓聞聿舟愣了一下,心口突然悶痛了一下。
沈清辭沒有要聽他的回答,轉身就要離開中央的位置。
剛走出兩步就被沈時悅抓住,手心裏還被塞進了一把餐刀:“堂姐,不要走嘛我們一起切....”
她想要掙脫,沈時悅卻死死抓住她,混亂間她們一齊站不穩往蛋糕的方向倒去。
沈清辭心中一驚想要在最後一刻往旁邊躲開,卻被一股力道用力的推到了蛋糕上。
甜膩的味道充斥她的全身,接著手心傳來劇痛,是餐刀貫穿了她的手掌心。
疼痛讓她全身都在顫抖,大腦發白,周圍的驚呼聲都像是蒙在鼓裏。
當聲音再次清晰,她最先聽到的是聞聿舟的聲音。
他的聲音寒冷似冰:“沈清辭!悅悅肚子裏還有孩子,你就不能順著她一點嗎?不就切個蛋糕能要了你的命是嗎?”
沈清辭抬頭就見聞聿舟正將沈時悅牢牢的護在懷裏,也明白了她會摔到蛋糕上,都是因為聞聿舟讓她代替了沈時悅摔了下去。
她額頭滿是冷汗,呼吸急促的看著他,艱難開口:“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聞聿舟眼底慌了一下,而後鎮定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帶悅悅去醫院。”
說完他打橫抱起懷裏的人,匆匆離開了宴會廳。
潔白的奶油掉了沈清辭全身,手心湧出的鮮血在裏麵格外的顯眼,他卻半點都看不見,眼裏隻有懷孕的沈時悅。
可誰又知道曾經,聞聿舟是最見不得她受傷的,之前她隻是手被劃傷了一道小口,就讓他急的不行。
所以,愛到底是什麼?
她低頭自嘲的笑了,忽視了周圍的議論聲,用完好的那隻手撐著地麵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因為渾身都是蛋糕,所以根本沒有出租車要載她。
最後沈清辭是自己走到醫院的,一進去護士立馬就過來把她扶到了大廳的椅子上,要給她包紮。
正在她疑惑怎麼不去診療室的時候,護士開口解釋:“有個大佬帶著懷孕的妻子來做檢查,整層樓都被清空了,隻能暫時在這裏包紮了。”
沒等沈清辭深想,掌心的餐刀被拔出,劇痛差點讓她暈過去。
而就在這時走廊上風風火火的走過去一群人,是聞聿舟抱著沈時悅去下一個檢查室。
沈清辭看愣住了,旁邊的護士注意到,語氣裏滿是羨慕:“就是他們,孕婦的老公真的很愛她,全程都沒讓她下地走過路,還一直哄著她。”
真正的妻子快要痛的暈過去了,而聞聿舟卻全身心的撲在小三身上。
沈清辭壓下心酸,低頭輕聲說:“還真是恩愛啊...”
二十分鐘後,護士給她包紮好後拿了藥,她起身往外走。
路過最後一間病房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沈時悅和聞聿舟的聲音,驀地停住了腳步。
沈時悅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聿舟,這個孩子..我們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