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裏,我憂心忡忡。
畢竟秦宴這人生活太規律,如何將他弄出去一會是件麻煩的事。
正想著,他的嘴輕輕的貼上了我的頸後,重重咬了一口,反複廝磨我敏感的地方。
“一整晚你都心不在焉,想什麼呢?”
我一驚,這是求偶的信號,腿軟前連忙將人推開,說好的性冷淡,怎麼不按書裏走。
生怕我也是他算盤裏的一顆珠子,小心翼翼不敢動真心。
“你離我遠點,保持距離,冷靜。”
“怎麼,和你閨蜜蛐蛐了一晚上,就整出來一個保持距離?”
他麵癱的臉上生出些被稱作吃醋的神色。
吃的還是我閨蜜的醋。
我甩甩頭,將思緒扔出去。
“你能不能控製一下你自己,一天三次,誰受得了。”
不知為何他有點發火。
“你要不是楚千金,我連床都不叫你下來,楚家送你來,不就是要勾住我換錢的麼?我給的不夠多?”
不堪的話進入耳朵,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他的話在提醒我,我算什麼千金。
隨手摸進西裝口袋,一個盒子扔到我懷裏。
盒子裏躺著一枚近5克拉的粉鑽,耀眼奪目。
想著這玩意能換閨蜜好好做個月子。
我心一橫,隻得服軟。
“那你也要量力而行啊。”
“你可真行,楚寧。”
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抖了抖身子。
話都白說,秦宴這人就不知道什麼叫累。
早上他一走,我憤憤的將粉鑽收進包裏。
“不走不行了,根本不把我當個人了。”
還剩三日,我將秦宴給的東西都送到了二手奢侈品處,換成了大把的鈔票。
盡管店長反複強調,這些東西的價值遠高於買價。
但我鐵了心的要離開,這點損失不算什麼。
錢剛到手,我媽就打來了電話,非要我回去一趟。
走之前是該和這些人好好做個分割,要不是身體屬於楚家,從我來的那一刻就該斷親的。
果然這女人看見我回來,沒點好臉色,拍了拍桌子。
“你姐還在國外受苦,這個月怎麼就給家裏這麼點錢?”
“你管這叫點?我是嫁給秦宴,不是賣給秦宴,你們一次次的去索要,可曾想過我的處境有多尷尬。”
他們撇過臉,不滿的嘖嘖嘴。
“那也不能讓你姐姐受苦,她一個人在國外,需要用錢。”
我坐在沙發上冷笑一聲。
“她?一個國外野雞大學,讀不讀都沒有意義,也不知道誰才是親生的,我想念個書就推三阻四的。”
“那是我和你爸一手培養出來的女兒,她天生就是藝術品,就該去國外吸收全世界的知識。你不一樣,你生來就是嫁人的。”
我從包裏翻出一遝照片扔在桌子上,非要捷捷這假千金的狐狸皮。
“這就是你們的好女兒,拿著我賣身的錢,每晚包男模,肇事逃逸,還打架鬥毆,我有幾個身子夠她這麼揮霍。”
父母撿起照片,沒有斥責,而是心疼的摸著。
“你看嬈嬈都瘦了,這臉都削下去一塊了,不行我得和姑爺說,每個月再多給咱們10萬塊錢。”
“她那是做了整容!你們是不是偽人?”
“誰許你和你媽這麼說話的。那再怎麼說也是你姐姐。”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一個虎狼窩。
活人進來隻能變個骨頭出去。
我拎起包在不打算再回來,可昨晚那顆粉鑽不巧掉了出來。
正要撿起,我媽的手一把搶了過去。
在我手背上留下重重的抓痕。
“好啊,這麼值錢的粉鑽,你打算獨吞,我就知道秦宴給的錢都讓你偷偷藏起來了。”
伸手打算去搶,被父親一巴掌狠狠扇在地。
“和你媽搶東西。”
秦宴給的首飾我都賣掉了,唯獨留下這一顆粉鑽打算留作紀念。
果然我們的過去一樣也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