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天生老實人,從不說謊,入宮後成為眾矢之的。
上天眷顧,賜我反碰瓷係統,誰害我誰倒黴。
寵妃誣我推她。
我反回一句:“明明是她自己左腳絆右腳。”,她當場摔掉門牙。
秀女在我茶裏下毒。
我反回一句:“這茶都變成黑色了,智障都看得出來裏麵有毒。”,她自己開始上吐下瀉。
眾人皆驚,罵我是個邪祟禍水。
可最後,卻是我站的最高呢。
......
殿選剛過,我以一句“陛下真容比畫像上帥些許”的大不敬真言,驚掉了一地眼珠子。
卻意外被留了牌子,封為才人。
今日宮中大宴,我盡量降低存在感,奈何有人偏不讓我如願。
“喲,這位就是新來的林才人吧?果然生得一副好模樣。”
一個戲謔的聲音自身側響起。
我抬頭,正對上貴妃蘇婕妤那雙鳳眼。
她端著酒杯,笑意盈盈地走近。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或明或暗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
“臣妾參見蘇婕妤。”我依禮下拜。
“不必多禮。”
蘇婕妤笑得和藹,手中的琉璃盞卻不經意地一傾,半盞葡萄酒潑在了我月白色的衣裙上,暈開一大片刺目的汙漬。
“哎呀!”
她掩唇輕呼,語氣卻毫無歉意:
“我手滑了,林才人不會怪罪吧?”
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正提醒我這是一場安排好的演出。
我站起身,看著濕漉漉的裙擺,實話實說:
“娘娘,您這手滑得角度挺刁鑽,直接繞過桌案精準潑到臣妾身上了。”
蘇婕妤臉上的笑容一僵。
她身邊的掌事宮女立刻上前打圓場:
“才人恕罪,娘娘也是無心之失。衣裙濕了恐失儀態,不如隨奴婢去偏殿更衣吧?”
來了。
我知道,真正的陷阱在那裏等著我。
我被引至一處僻靜的偏殿,宮女捧來一套嶄新的衣裙:
“才人請在此更衣,奴婢在外候著。”
殿門輕輕合上。
我拿起那件看似普通的藕荷色宮裝,剛打算穿上,便覺這衣袖處有硬物。
我拿出來一看,這宮裝衣袖處被縫了一處暗袋,裏麵裝著前幾天西域進獻的金珠。
果然如此。
若我穿上這衣服走出去,外麵等著我的,恐怕就是人贓並獲的搜身,然後便是偷盜的重罪。
我嗤笑一聲,將那珠子放了回去。
我心中了然,穿著這件罪證,直接推開殿門。
蘇婕妤竟恰好領著幾位高位妃嬪和管事太監擠在門口閑聊。
“林才人這麼快就換好了?”
蘇婕妤挑眉,故作驚訝。
我沒有回答,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猛地將手中衣物抖開。
我捏著那線頭,看向蘇婕妤,聲音清晰。
“婕妤娘娘,您派人往臣妾衣服裏塞珠子的時候,手腳能不能利索點?”
“這暗袋的線頭都不知道剪一下。”
我頓了頓,語氣極度嫌棄:
“您看,這珠子在裏麵滾來滾去,把這好端端的衣服撐得凹凸不平,跟長了瘤子似的。”
蘇婕妤臉色驟變,厲聲喝道:“你胡言亂語什麼!”
她話音未落,那個給我帶路的宮女,不知怎的腳下猛地一滑,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摔力道不小,隻聽嘩啦啦一聲,她寬大的袖袋裏滾出好幾顆圓潤光澤的珍珠,還有幾枚玉戒指滾得到處都是。
場麵瞬間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我這件藏汙納垢的衣服,轉向了地上那些財寶。
最後,齊刷刷地落在了臉色鐵青的蘇婕妤身上。
我拍了拍手,將衣服丟回宮女身上,對著蘇婕妤嫣然一笑,語氣略顯無辜。
“娘娘,看來您身邊手腳不幹淨的人,不止一個啊。”
“這栽贓陷害的活兒,下次記得找個靠譜的,至少,得找個下盤穩點的。”
蘇婕妤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她身邊那些原本等著看我笑話的妃嬪們,此刻也紛紛低頭,生怕被牽連。
這碰瓷以蘇婕妤偷雞不成蝕把米,淪為六宮笑柄而告終。
回到殿內,我拿出一直係在腰間的錦囊。
這次有驚無險,真是多虧了它。
這是我的反碰瓷係統的本體,裏麵的紙條是使用方法。
千好萬好,隻有一個缺點,就是被人看見紙條內容,係統就會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