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刷到夜店可以領結婚證,網友辣評大冒險多了一種懲罰時,我還在當樂子看。
第二天和未婚夫去領證的時候發現他已婚,昨夜登記的。
他的女兄弟驚呼出聲。
“誒呀,昨晚在夜店我和他好像大冒險輸了,就被懲罰領了個證。”
周文淵攬著我的腰毫不在意的說。
“我們還以為整活呢,沒想到是真的,不過也什麼大不了的,再離一下婚就行了。”
“等我和她一個月離婚冷靜期結束領了離婚證之後,咱們再領結婚證吧。”
我推開他的手,笑著說。
“好啊,那我就等著。”
等著他跪下來求我。
1、
見我轉身要走,周文淵攥住我的手,有些不悅。
“你鬧什麼,又不是結了就不能離,一個月你都等不了嗎?”
陳餘薇的手毫不避諱的摟住周文淵的脖子,將他腦袋往自己胸前摁。
“嫂子,你放心吧,一個月而已,我不僅可以幫你試婚,還可以幫你試試他行不行呢。”
“要是不行,你正好可以把他踹了,省得守活寡。”
其他人也都在哈哈大笑,絲毫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包括周文淵自己。
他無奈的推開陳餘薇,拉開她的衣服看了一眼。
“就你這男人身材,我可不給你試。”
陳餘薇也不生氣。
我怒意上湧,在今天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口中好兄弟陳餘薇,是女的。
還這麼不知羞恥!
有人察覺到我的表情不對,出聲替他倆說話。
“嫂子別生氣,都怪我們喝多了,非要起哄。”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夜店真能領證,挺離譜的,對吧。”
有人打開車子後蓋。
“淵哥可是很重視和你領證的,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結果打開之後,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原本放滿鮮花的後車廂一片狼藉,花朵全被壓扁了,上麵還扔著一條蕾絲內褲。
陳餘薇啊了一聲,上前將蕾絲內褲拿起來。
“我就說今早怎麼覺得涼嗖嗖的,原來是忘穿了。”
她朝著周文淵抱怨。
“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我腦袋一片空白,抬手就甩了周文淵一巴掌。
“你真讓我惡心!”
周文淵愣了一下,一把攥住我的手。
“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是她昨晚喝多了非要在車上睡。”
他給陳餘薇使了個眼色,陳餘薇翻了個白眼開口說。
“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非要一個人睡後車廂,不小心把他給你準備的驚喜給破壞了。”
“不過你們今天也沒領證成功,應該沒關係。”
她將一個人這三個字咬的很重,說的話也像是在道歉,像是在挑釁。
我甩開周文淵的手,冷著臉說,
“既然你們都領證了,那沒什麼好說的,祝你們裱子配狗天長地久。”
臟成這樣的男人,誰愛要誰要。
周文淵擋在我麵前,臉色難看。
“我都說了和薇薇領證是意外,你說話能別這麼刻薄嗎?”
“大家都是兄弟,還特意來慶祝我們領結婚證,怎麼說也應該請他們吃頓飯。”
“就禦城公館吧。”
我震驚的看著周文淵,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不要臉。
禦城公館人均六千,還不接待普通客人。
連他周文淵都沒資格去。
現在他和別人領了證,卻還厚顏無恥的要我幫他爭麵子?
我氣到不行,一腳踹在他腿上。
“滾!”
“誰和你領的結婚證,你讓誰和你請啊!”
說完我直接開車回公司了。
我剛到公司,禦城公館那邊打電話來了。
“薑小姐,這邊周先生消費了一個八十八萬的套餐,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結賬?”
2、
我被氣笑了,周文淵真無恥!
我直接對禦城公館的人說。
“既然是他消費的,就讓他自己付錢。”
“他不付直接報警。”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沒過幾分鐘,周文淵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才接通,他就憤怒的咆哮。
“薑青月!你想讓我在兄弟們麵前丟臉嗎!馬上來幫我結賬!”
我冷笑一聲。
“我憑什麼要幫你結賬?”
周文淵理所當然的說。
“之前哪次來這邊吃飯不是你結賬?”
我的聲音更冷了。
“哦,你不如你再想想,之前我為什麼願意給你結賬?”
周文淵似乎是想起來了。
因為他沒錢,可憐兮兮的讓我養他,說他願意給我當贅婿。
那時候他溫柔體貼,長的帥,而我要繼承公司,能不嫁人當然好。
於是就答應了。
他軟了聲音,用平時會讓我心軟的聲音哄我。
“月月,別生氣了,我明天就和薇薇去預約離婚,下個月和你領結婚證。”
“就算現在和我領了證的是薇薇,我心裏也隻有你。”
“陳餘薇那種男人婆哪能和你比啊。”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很愛聽他的甜言蜜語,可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陳餘薇的聲音還從那頭傳過來。
“怎麼,薑青月還在和你鬧別扭啊?”
“要我說就是你對她太好了,讓她仗著有幾個臭錢就肆無忌憚的耍脾氣。”
“對啊,都快三十歲的老女人了,除了你,誰還願意娶她啊。”
還有人附和。
“就是,還是薇薇好,床上床下都能和你做兄弟。”
“要我說,反正證都領錯了,還不如將錯就錯呢,要不然你下半輩子就徹底完了。”
“話說昨天晚上在車上,你倆不覺得玫瑰花紮人嗎?”
然後就一陣哄笑。
聽著這些話,我覺得無比諷刺。
我就說他以前怎麼總不願意讓我見他的這些兄弟,原來是怕我發現他們的真麵目。
周文淵估計捂住了聽筒,那邊的聲音弱了下去,他卻硬氣了點。
“總之你快過來吧,以前你不是一直很想認識他們嗎,現在就別拿喬了。”
我說。
“好,那你們等著吧。”
掛電話前,我聽到周文淵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
“確實,我以前就是太給她臉了,現在我讓她來,她還不是要乖乖來。”
我聽的好笑,看來周文淵真的很飄。
看了一眼自動錄音保存成功,然後直接將他拉黑,開始工作。
因為越想越憤怒,我直接工作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去的。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淩亂的衣服從門口一直扔到了臥室。
是周文淵和陳餘薇昨天穿的衣服。
原本消下去一些的怒氣再次湧上心頭。
我去衛生間接了盆水,端進臥室就直接往床上潑。
抱在一起的兩人驚慌失措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什麼都沒穿。
3、
看到是我之後,陳餘薇憤怒的咒罵道。
“你瘋了嗎!沒看見我們在睡覺?”
我把盆一扔,冷笑道。
“看見了,看的清清楚楚。”
周文淵在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月月!你別誤會,我和她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周文淵,你當我是傻子嗎?”
都脫光衣服躺一塊了,告訴我清清白白?
陳餘薇一點兒都不知道什麼是害臊,就光著身子替周文淵鳴不平。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昨晚你沒去,淵哥丟了多大的臉?”
“你現在好好意思和他生氣!”
“再說了,我和淵哥已經領證了,就算是我們睡了,那也是理所應當!”
周文淵將陳餘薇的裙子撿回來了,熟練的給她穿上。
他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你就不能對我多一些信任嗎?為什麼非要這麼疑神疑鬼。”
“還有昨晚,那可都是我兄弟!你就這麼不給我麵子。”
“這樣吧,你把昨晚的八十八萬餐費折算成錢,一人給他們轉十來萬,我就幫你給他們說說好話。”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的臉怎麼會這麼大?
覺得我和他那些兄弟說的一樣,非他不可嗎?
周文淵卻是覺得,他威脅到我了。
語氣也頤指氣使起來。
“正好我和薇薇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也當做是我對你的考察期吧,一個月後還要不要和你領證,看你的表現。”
“對了,薇薇還想吃禦城公館的魚子醬巧克力布丁,你讓人送一份過來。”
陳餘薇伸手狠狠推了我一把,得意洋洋的說。
“我和淵哥才是領了證的夫妻,所以這裏現在是我家,你可以滾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呢,你最好想想該怎麼討好我。”
“要不然我一個不開心,還就不和淵哥離婚了,看你怎麼辦。”
我猝不及防被推的撞到了衣櫃上,衣櫃的裝飾物將我的後腰撞的生疼。
周文淵下意識想到伸手,最終縮了回去,語氣冷硬的對我說。
“最近你確實脾氣太大了,該好好改改。”
改你媽!
我扶著櫃子站起來就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
陳餘薇尖叫一聲,薅住我的頭發想要扇回來。
我本來可以躲開並反擊的,沒想到周文淵竟然幫陳餘薇抓住了我的手。
“薑青月!你別太過分了!”
我被陳餘薇薅住頭發結結實實挨了幾巴掌。
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溢出鮮血。
周文淵看到我這樣,心虛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是你先動的手,怪不了薇薇。”
“這裏你暫時別回來住了,薇薇不太喜歡和女的一起住。”
我以為周文淵起碼還能當個人,沒想到他直接當畜生。
“怎麼?她媽不是女的,她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
我對他最後那點感情,也徹底沒了。
從地上爬起來翻出抽屜裏的房產證扔到周文淵臉上。
“看清楚了,這是我的房子!你們兩個狗男女才更應該滾出我的房子!”
“還有周文淵你,衣食住行哪樣不是我花錢,滾之前記得脫光!”
“你那個小破公司,也等著破產吧!”
4、
陳餘薇攔在周文淵麵前,理直氣壯的道。
“反正你都要和淵哥結婚的,別說房子了,以後你那公司不也是他的?”
“你不自覺一點把房子和公司給淵哥就算了,居然還想趕他走?”
“該不會想學網上那些人當什麼女強人吧,等著淵哥也不要你就老實了。”
我覺得不可思議,陳餘薇一個女人,張口閉口就貶低女人。
她這麼共情男人,不會把自己當男人了吧?
等她被男人坑的時候就老實了。
我懶得廢話,直接道。
“走不走,不走我找人趕你們走。”
說著,我拿出手機,摁下三個數字,110。
周文淵見我來真的,有點遲疑了。
陳餘薇卻扯了他一把。
“你以為能威脅到誰?”
“一個破房子,不給我住是吧,那你也別想住!”
說完,她衝進廚房,拿起一桶油就衝進臥室,往窗簾和衣櫃裏亂潑。
我瞳孔微縮,想要阻止。
陳餘薇衝著周文淵叫道。
“還不快攔住她,現在不幫你給她點教訓,你以後和她結婚,還打算每天都被她這麼威脅?”
這話一出,周文淵沒有任何猶豫,抱住我的腰不讓我靠近陳餘薇。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陳餘薇倒完油之後,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窗簾和衣櫃裏的衣服。
有油的助燃,火很快燒起來了。
陳餘薇被嗆咳嗽了兩聲,將我推開,扯著周文淵往外走。
然後迅速反鎖了臥室門,讓我沒來得及出去。
火勢已經蔓延了大半個臥室,熱浪撲在臉上,生疼。
我驚恐的拍門,“周文淵!馬上把門給我打開!”
周文淵大概想打開的,被陳餘薇阻止了。
“淵哥,我這可是在為你好,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你等著她求你再說吧。”
周文淵遲疑了一下。
“雲雲,薇薇說的對,你應該早點把房子和公司都給我的。”
“你有我就夠了,不是嗎?”
“如果你答應現在就把房子和公司給我,我馬上打開門讓你出來。”
火勢越來越大了,我的頭發都被燒焦卷曲,濃煙嗆的我直咳嗽。
我剛一張口,喉嚨就像吞進無數刀子,很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餘薇還在煽風點火。
“她還能這麼硬氣,說明裏麵的火還不夠大啊,再等等。”
周文淵的一句,“行。”
讓我的心徹底跌入穀底。
我不再指望她們,跌跌撞撞的衝進臥室衛生間。
打開花灑將自己淋濕,蜷縮成一團。
恍惚間,我聽到陳餘薇驚恐的喊聲。
“火燒出來了!”
周文淵有些驚慌失措。
“那薑青月怎麼辦?”
陳餘薇罵了一聲。
“什麼時候了還管她!你不想活了!”
然後淩亂的腳步聲遠去。
兩個人就這麼將我扔在了火場裏。
濃煙順著衛生間的門縫往裏鑽,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也發花。
就在我以為,自己真要被燒死在這裏的時候。
衛生間的門被破開了,“女士,你還好嗎?”
是消防員。
得救的第一時間,我抓著消防員的手,聲音沙啞的說。
“報警!”
“有人蓄意縱火,想要謀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