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術室裏,我正在主刀一場開顱手術,中途卻被老公拽出去給一隻倉鼠下跪。
隻因我在進手術室前,老公的小青梅抱著她的寵物倉鼠來找我:
“嫂子,鼠鼠一直在拉肚子,你現在務必給它做一套全麵檢查。”
病人突發病症,隻有十分鐘救治時間。
我推開她衝向手術室,她卻抱住我的腿不讓走。
我直接找來保安把她拖出去,她轉身給老公打去了電話。
“喬詩寧,晚晚的倉鼠就不是一條生命了?你十條賤命都比不上它一條命!”
“晚晚可是院長女兒,你下跪給晚晚的倉鼠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冷笑一聲,搖人這活我也會。
我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小叔,之前我提議的那個投資醫院上億的項目停了吧。”
“另外林院長貪汙受賄的所有證據你整理好了記得發給我。”
一大早,我剛下手術台就直奔急診樓,手術服都沒來得及換。
可護士台卻傳來急呼聲。
“喬醫生,沈先生正在辦公室堵著你呢,一直說有天大的急事!你去看看吧!”
我扯掉沾上汗水的口罩,回了聲好。
在經曆三台開顱手術後,我眼冒金星,現在隻想找個地方癱著。
推開辦公室虛掩的門,裏麵空無一人。
我往座椅上一坐,腦袋沉重地抵上椅背。
半睡半醒之間,一個軟乎乎黏膩膩的東西,突然蹭在我的手背上。
我渾身一僵,汗毛瞬間豎立起來,差點從椅子上彈下去。
是一隻灰毛倉鼠!
它支著耳朵,用黑溜溜的小眼睛盯著我。
反應過來後,我滿是煩躁。
抓起桌上的文件扇了扇,把它趕進牆角的紙盒子裏麵,重新靠回椅子上。
也沒當回事,隻當是有人不小心放這裏而已。
沒過幾分鐘,科室的人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林晚晚是最後到的。
她穿著一身粉嫩的公主裙,別著蝴蝶結,徑直走到沙發中央坐下。
從頭到尾沒看我一眼。
而我的老公沈墨寒,一直默默跟在她後麵。
林晚晚來醫院半個月,仗著自己是院長女兒,天天指揮這個使喚那個,沒人敢惹。
辦公室的氣氛詭異起來。
有人假裝翻閱文件,有人默默玩著手機......…
我強撐著精神應付,可還是累到無法思考。
突然,林晚晚的聲音打斷了護士剛叫的換藥提醒,畫風一轉。
“墨寒哥哥,有一件事,我很想說......”
她表情一下子委屈,眼神卻像是故意看我這邊。
沈墨寒立刻湊過去。
“晚晚,有什麼事直接說,是誰欺負你了?”
林晚晚像是終於鼓足勇氣,音量也拔高起來。
“這件事情......其實是關於喬醫生的,剛剛我讓她幫我給灰灰做檢查,她不肯…還敢拿文件狠狠抽我家灰灰,直接把它丟進紙盒子裏關著......”
“灰灰嚇得縮成一團,剛才都沒有力氣啃瓜子了,我看著......真的好揪心啊。”
她停了一下,聲音哽咽地看著我。
“喬醫生,灰灰是我爸托人國外帶回來的,我天天抱在懷裏寵愛,它是我的家人啊,就算它…它是不小心的,你也不能這樣欺負它啊。”
空氣瞬間凝固下來。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全看向我。
震驚、氣憤、同情,還有等著看我倒黴的幸災樂禍。
我懵了,完全想不到她會拿這種小事在辦公室找茬。
我覺得很生氣,但理智和荒謬一直在拉扯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林晚晚看我沒反駁,更囂張了。